這天,一家人正吃飯的時候,花家二老看到空著的位置,又一陣嘆息,遲遲不願動筷。
這些年來,他們餐桌上一直多擺了一副碗筷,每次吃飯,他們就會對著那個空位哀傷一陣。
花瑤心中終究不忍,躑躅一番,說道:“爸爸,媽媽…如果,我是說如果…妹妹還活著…”她語氣急促地補充“並且她現在也生活得很好的話…我們還要把她接回來嗎?”
二老愣了愣,相視一眼,眼睛齊刷刷看向花瑤,眼神灼灼地疊聲地問,“怎麼,大妮知道妹妹的下落了?她現在在哪裡?生活的怎麼樣啊?”
而花母更是眼淚花花的,淚珠撲簌簌的就滾落下來。這些年她一直生活在自責中,特別是生活逐漸變好了,更是無比懊悔:當時自己為什麼沒有把小女兒的手牽著,為什麼當時連女兒被擠掉了都沒發現…
父母十幾年如一日的思念,花瑤終究不忍心看著他們每次都看著空位唉聲嘆氣,頓了頓,繼續說道:“我……這次我們去探險的時候,遇上一艘輪船,我…好像看到一個長的跟我很像的女孩,年齡也比我小一些…可是我問她名字住址家裡有什麼人的時候她並沒有告訴我…”
夫妻兩頓時激動的站起來,索性連飯也不吃了,拉著花瑤就要去做一張畫像,然後透過報刊電視等廣發通告。
亦然回到家後,總覺得有什麼地方跟以前不一樣了,就好像…身邊所有一切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走在校園裡,以前會有無數花痴女生對他行注目禮,這讓他煩不勝煩,覺得那些女人實在是太膚淺了。
現在或許還有女生看他時流露出那麼一絲絲傾慕之色,但也僅僅是錯身而過的一瞬,沒有人來給他“發傳單”送情書,沒有人為他尖叫,這個貴族學院裡的學生大多都有來頭,非富即貴,他的光環相比之下也並不是那麼的耀眼。
這樣的安靜讓他有些不適應。
直到那天,贈送他護符的高人突然到訪,看到他時,神情一愣,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你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嗎?”
亦然將自己在海上突然被一股神秘力量傳送到幽靈船,而後又被兩個怪人救了的事情大致敘述一番,最後問:“師傅,有什麼不對嗎?”
向天突然走向亦然,一把抓出他胸口的玉墜…頓時臉色大變,赫然道:“我給你的玉墜呢?”
亦然被師傅樣子嚇了一跳,“…我一直戴著的啊,咦,上面怎麼多了一個孔?”他連忙解釋,“師傅,這玉墜一直在我身上,從未離開過……”
向天放下玉墜,側過身,負手站立,聲音低沉的問道,“那兩個人是什麼來歷,知道嗎?”
亦然搖頭,他也想知道啊,可是那兩人在船上配合的極為默契,幾天時間,他們愣是沒找到絲毫關於他們身份的資訊來。一想到那個女人高冷的咄咄逼人挾恩以報的樣子,心中就犯堵。
向天看了亦然一眼……心中有些可惜。本來是一個多好的花心體質,被他略施手段,變成吸引靈體的最佳載體,卻不料別人輕易破解。如今沒有靈體供他煉化,修為再難寸進。
將心中怨恨和怒火壓制下去,打算暗中調查那兩個神秘人下落…如果真如這個二楞小子所言,那麼年輕,即便有些手段也是有限。除非他們背後有高人
……且說對於梓箐和古裡而言,這段小插曲後繼續先前的航程,半個月後,他們終於靠近那座火山噴湧的岩漿形成的懸浮島。
整座島最長有三十多公里,中間最寬的地方約莫十公里,如同一個狹長的黑色橄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