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好不容易在百忙之中得到一絲的空隙,此刻的週末時光,她發誓在躺在這溫香軟玉般的床榻上盡情地睡到天荒地老。
自從放暑假的時候,白芷和方元就前途的問題起了小小的爭執後,兩人的感情不僅沒有生疏,反而更好了。
方元是這麼說的:“你我人各有志。但是我很喜歡你身上的這股子勁,我會督促你的!”
然後呢?她現在自己躺在床上,那呼呼的鼾聲,簡直是要讓沉浸學習中的白芷忍不住吐槽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白芷把米下鍋,菜都切好,敲了敲方元的門:“方元,你還起啦,中午了。”
麥冬穿個拖鞋開門出來,雙眼迷濛,腳下的拖鞋還穿反了,一臉蒙然地說:“都中午了嗎?我中午不吃飯啊。”說完就關門進去了。
剩下白芷一個人瞪著個大眼睛,一臉的生無可戀:不吃午飯早說啊,煮這麼多,只有脹死。
“我說你們一個個的,有點追求好不啦!晚上出去散步啊!” 白芷的聲音就這樣靜靜地淹沒在了客廳和兩扇緊閉的房門之間。
白芷把最後一點的考研影片看完,鍋裡的飯已經散發清香。正說把袖套帶上,準備炒菜,卻見方元匆忙忙從房間跑出來。
“方元,你是不是憋尿了,跑這麼急。”
方元從廁所門縫裡探出頭,臉色微紅,輕聲說:“我,我等下有個朋友來。”
然後就聽見廁所裡乒乒乓乓一陣響,白芷也只當她是在廁所玩一些特殊的癖好,就專心炒菜去了。
第二個菜端上桌子的時候,整個客廳都瀰漫在炒菜之後的煙霧之中。方元這時提著幾包黑色的袋子,從廁所出來。那模樣簡直可以用——油頭垢面,來形容了。
“方元,你是把廁所推到了重修的嗎?”看著眼前的方元,白芷簡直有些欲哭無淚了。
方元此刻臉上的紅暈慢慢地散去,隨之換上疲憊的神情,輕聲說:“等一下要來個客人。看看我們這個客廳,簡直是.....”
白芷隨著她的話,四周打量了一番 ,說:“是不是覺得豬狗不如?”
方元奇怪地看著白芷,想了想,對她偶爾亂用成語的現象反應過來:“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地收拾一下房間,你覺得呢?”
白芷這才從她那疲憊憔悴的臉色看到一絲的星亮,再打量了一下客廳周圍:紙袋子在角落隨意地堆放,雜貨屋裡都是亂七八糟地對著一些廢紙廢品,此刻吃飯的桌子上還堆放著昨天吃剩的瓜果皮。
很難想象這是女生的寢室啊,這是一間有女主人的家!在這樣的環境中生活,也確實是過得有些豬狗不如了。至少豬和狗的窩可比這整潔乾淨多了。
白芷點了點頭,說:“是該整理一下。不過你那朋友什麼時候到?”
方元把垃圾袋繫好放在門口,以便等下帶出去丟掉。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可能也就五六點吧。”
這麼一說的時候,難得的兩人有默契,看了看牆上早已經是蜘蛛網覆蓋,讓錶盤有些模糊的掛鐘:“1點”
兩人相視一眼,白芷馬上收回自己的目光,趕緊從鍋裡挖了半勺飯,“白芷。”方元嚶嚶地說。
剛扒拉進口的飯,還沒嚥下去,就被這聲讓人毛骨悚然的叫聲給驚得一口飯全吐出來。白芷整理了下桌子上噴灑的飯,求救似得說:“能不能先讓人吃飽飯再幹活。你不吃嗎?”
方元雙手作個祈求的動作,小碎步地走過來,非常女人地搖搖頭,嬌媚地說:“人家不吃。不然的話,我那件新裝備就穿不上了呀!”
全身的毛孔都被這聲音給嚇得顫慄起來。白芷抖了抖身子,想要把雞皮疙瘩給抖掉,一臉嫌棄地說:“方元,你別在這噁心我了,成不。我馬上吃完飯就幫忙收拾。”
方元終於恢復常態,給白芷一個“夠意思”的表情,走進房間去收拾自家房間去了。
又是好一陣的乒乒乓乓。白芷真是懷疑方元的屋裡到底是積攢了幾千年的垃圾等著今天收拾處理掉。
等白芷吃晚飯,洗好碗筷。把廚房也清理地乾乾淨淨了,麥冬探個腦袋在廚房門口,煞有介事地說:“方元她腦子魔怔了嗎?平時也沒見她這麼勤快啊。你說,該不會是她男朋友要來看她吧?”
驚訝之餘,不得不說麥冬的觀察能力和覺察的敏感性,白芷朝著方元的房間瞄了一眼,小聲說:“她說下午有客人來。”
麥冬點了點頭,白芷又說:“我覺得這個客人很可能就是你口中的所謂的男朋友。”
麥冬難以掩飾的驚訝,用她那瞠目結舌的神情就可以概括。麥冬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次的聲響是從麥冬的房間傳來的。
方元幾番折騰,總算是從房間裡收撿出了兩大包垃圾。其中有一包袋子口邊支出來一節衣服的袖子。
白芷趕緊拉住她:“方元,這衣服,你不是很喜歡的嗎?不會要扔吧?”
方元瞥了一眼那半截袖子,一臉的嫌棄說:“都穿了幾年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說著就把袋子一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準確無誤地仍在了門口。
白芷對著她的背影豎起來大拇指:闊氣啊,土豪啊!
都說人多力量大,經過三個人的不解努力,總算在五點之前將房間打掃乾淨。甚至連一點的蛛絲馬跡都沒放過,房間頓時閃著24K的大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