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工作的忙碌總算是過去了,正式上課的日子來到了。白芷閒職工作總算是名副其實了。
校園裡的樹葉漸漸地泛了黃,立秋已經過了,夏日的三伏天也漸漸地消散。偶爾在操場上還能夠吹到一絲的涼風。秋意很濃了。
白芷還是照例地上下班,只是會在空閒的時候,偷偷地用辦公室的電腦看考研的影片資料。日子倒也過得有些清閒。
這天總算是將專業課的影片看完,收拾好包包準備回家的時候,電話卻響了起來。白芷一邊拉上門,一邊摸出包裡響著歡快鈴聲的手機,夾在耳邊。
“喂。”
“我回來了。週末我們見一面,我有話對你說。”男人的聲音溫柔,柔軟得就像是那綢緞一般,輕輕拂過心坎。
白芷有些心猿意馬了,腦袋一熱,“嗯”了一聲。電話那頭的男聲聲音似乎聽起來有些高興,“好”字脫口便掛了電話。
手機螢幕上金光閃閃地顯示著“石南葉”三個大字。白芷差點驚嚇得背過氣去。
剛才是發生了什麼?那個大領導的電話嗎?如果這份備註沒有錯,那剛才就是了。剛才說什麼來著,見面?天哪,誰要和冰山領導見面啊!
就這樣,在不斷的自我悔恨中,邁著沉重的步伐,腦袋裡一次次地想著剛才那男人說的話。可是反覆的思量卻沒有任何的結果,只能是身心更加地疲憊了。
好不容易回到住處,麥冬和方元已經燒好飯在等著了,見著她像個霜打的茄子,便問:“小白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白芷就像是置若罔聞,一聲不吭地進了自己的房間,放下包後,癱坐在床沿便上,腦袋裡卻怎麼也回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時候有大領導的電話的。
她想要不然就去問問 方元或者麥冬,也許他們會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抽風存的大領導的電話號碼呢。思前想後,最後還是放棄了,萬一這話一出口,引來她們的嘲笑怎麼辦?
所以,最後掙扎了幾天的結果,還是去赴約了。
本來大領導派了專車去接她的,但是這感覺怎麼都給白芷一種包養小三的意味,準確來說,是不想再引起那些人的無端揣測和非議,所以就斷然拒絕了。
大領導約見的地方很是有情調,門口的店名也是詩情畫意,很有情境的,叫“心心相印”。這名不禁讓人聯想到古代的納溪才子佳人,無不是心心相印的。
廳內的燈光很是昏暗,讓人看不清楚每個座位上的男女的面容,大概是為了製造一些朦朧隱約的美吧。有句俗語不是這樣說的嘛“隱隱約約的遮掩最是撩動人心”,大概眼下的這種情景了吧。
大領導此時正端坐在座位上,面前放著一杯咖啡,已經沒有冒著熱氣了,看樣子是等了很久了。白芷這時候有些後悔不應該賴床太久,導致錯過了最早的那班車。
今天的大領導看著比往常例行檢查的時候少了些許的冷峻之氣,眉宇間的清冽也稍微緩和,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溫和的氣質。身上的那件似是淡藍又是米白的純色襯衫,襯托得他整個人少有的一絲溫柔。
似乎是感應到身後一道審視打量的目光,男人輕微地轉過頭,眼神裡閃過一絲的驚喜,隨後又恢復如常地和白芷對視。
那絲突然的驚喜的眼神,白芷是知道的,可是卻不明白為何他會露出那樣的眼神。她想或許是大領導等得太久了,終於等到她來,所以總算有點沒有白費力氣的意味吧。
“領導,好!”白芷很是有禮貌地上前去招呼道。
他眉頭一皺,眼中難掩的難過和哀傷,他艱難地出聲說:“你一定要這麼生疏嗎?”
這話一出,白芷只覺得納悶,難道上下屬之間,尤其是還隔了一級的上下屬之間,難道會很親密?
“呃,既然領導這麼和藹近人,那我就不客氣了。呵呵”白芷為了力證這不假,不等他允許就擅自坐下了,還擅自地點了杯果汁。瞧,這樣久一點都不生疏了吧。
可似乎男人還是很不滿意,他的眉頭依舊是緊鎖著的。緊著著深深地嘆了口氣,似是很無奈的樣子說:“你開心就好。”
這算是什麼意思?難道她不高興,領導會發獎金安慰一下?
白芷覺得此刻這樣的沉默也太傷氣氛了些,於是狗腿起來,一臉的諂媚:“領導,我開心得很,我一聽 說是要和您見面,我已經整晚失眠了,真個人高興地就差手舞足蹈了。”
說完的時候,白芷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喉嚨裡卡著一股噁心。對,是被自己從來沒有過的諂媚和這些煽情的話給噁心了。
不過臉上還是洋溢著笑容,即使笑起來會顯得臉很大,喉嚨還卡著噁心,也都奮力強制地嚥下去。
男人的臉色總算是有些鬆動,露出一抹難得的笑容來,笑盈盈地看著白芷,他挑了挑眉說:“沒想到不過才一個多月沒見,你這甜言蜜語的說的可真好,也不知是何人*的?”
這還用人教嗎?以前是她不懂事,好歹也去新市轉悠了一圈,別的她不敢說,這種諂媚,溜鬚拍馬的話可沒少聽見周圍的人講。久而久之不就耳濡目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