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堂一陣歡呼聲,孩子們對於音樂莫名的熱忱有些激勵她,她紅著臉,鼓起勇氣教唱起來。
石南葉是懶得去應付那些場面的,想著出來巡視一番,順便可以去找找白芷,記得上次她面對哭泣不止的男孩子一點辦法都沒有的窘態就覺得好笑。
此時經過一班級門外,聽見清脆柔和的歌聲,停在窗前,往裡面瞧了瞧,沒想到她居然在教孩子們唱歌。
講臺上的她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自己,那認真又親切的樣子,還有那些小孩子學的有模有樣的,石南葉停住腳步不禁想要多看一會兒。
專注某件事的人是最容易忘記時間的,或者說,這樣的人從來不會有時間概念。
下課鈴聲響了,石南葉原本決定悄無聲息地走開,不打擾她的,可是下一秒,就有個萌帥帥,小眼睛眯成縫樣的小男生衝上講臺,一把抱住了白芷。
石南葉微微皺眉,靜靜地看著小男生。
講臺上的白芷被小男生這突然的一抱,有些慌張,摸了摸小男生的頭,笑著說:“怎麼了哇,小朋友。”
小男生放開手,雙手抱在胸,前,反駁的樣子說:“我才不是小朋友呢!哼!”白芷笑了笑,小男生一時紅了臉,鼓起勇氣拉著白芷的手說:“老師,你唱歌好聽。我以後要找個和你一樣的女生當女朋友。”
白芷噗嗤一聲,如果此刻她在喝水或者吃東西,估計這會兒已經噴出來了!
還不等白芷反應,身後一隻手用力地把她拉在身後,冷淡的聲音傳了出來:“她可是名花有主的。”
男孩立刻回說:“那也可以鬆鬆土。”
白芷站在前面,看清楚來人,又看了看大小兩個男孩子的眼神,一個堅定,一個冷然,於是對大男孩說:“你怎麼能跟孩子一般計較。”
說著就把他往外推,小男生還在身後不停地辯駁:“我不是小孩子!我不是。”
白芷轉過身,摸了摸他的頭髮,蹲著身子,笑著說:“我知道,你最可愛了。”
小男生被這突然的誇讚,有些害羞,撒歡兒似的跑了。
身後的人冷哼一聲說:“白老師好手段啊,連這麼小的孩子也迷戀你。”
白芷轉身看著他,覺得有些好笑,還是一本正經地說:“你這樣說,我就當讚揚了。”
石南葉:“可真會拿根針當棒槌。”
白芷也不說話,搖搖頭,徑直走了。
每每檢查的那天過去,一週後面的幾天就會過的特別快,一轉眼,又到了週末。
到了石南葉住處的時候,門已經開了。白芷進門就見他坐在窗戶邊擺弄著吉他。這天的陽光光線充足得不得了,映襯下的男人臉色越發白皙,臉部線條的冷峻,因著陽光也有些溫暖起來。
石南葉抬頭就看著白芷痴痴望著自己,放了吉他在桌上,慢慢走過去,揉了揉她的發,溼答答的,應該是早上洗過沒有吹乾。
石南葉:“傻愣愣的。頭髮怎麼又沒有吹?”說著就側身去浴室拿了吹風出來,拉著她坐下, 順了順手中的頭髮,按下開關,輕揉地吹著。
白芷像個柔順的布偶,任由他在頭上的動作。清晨微涼的房間裡,緩緩升起一股暖意。
吹乾了頭髮,關了吹風,拿進浴室掛好後,走到窗邊,拿過吉他,遞給白芷,開始一天的教學。
相互之間沒有多餘的話,甚至是一個眼神就足以洞悉所有。這樣的靜謐和舒適的相處模式多麼難得,即使是久經多年的夫妻,恐怕也少有做到的吧!
充實的教學任務帶來了中午時段最激烈的肚皮抗議聲。
廣百川的電話也像是得到某種指令一樣的,在白芷肚子極端抗議聲中到來。
石南葉去浴室洗了洗手,一出來就見白芷一臉哀求的模樣:“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