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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很快就越喝越多,劉恆覺得自己已經有些醉了。
劉大虎仍在殷勤勸酒,見劉恆堅持不肯再喝,正酒酣耳熱之際,已是什麼都顧不得了,他大聲地嚷嚷道:“怕什麼,喝多了,就直接睡下,正好讓這兩位姑娘伺候你一遭!”
說完了,他又問:“劉恆,你怕不還是個雛兒吧?”
這話題頓時引得隔鄰幾桌的人都來了興趣,都亂紛紛地笑鬧著問起來。
劉恆酒意上聯,漲得臉色通紅,抗聲道:“我……我不是!”
眾人大笑。
酒後百無禁忌,大家看劉恆那副連人家姑娘小手都不敢去摸的樣子,便紛紛嘲笑他撒謊。劉大虎也哈哈大笑,對兩個陪酒的女子道:“正好今晚就便宜你們了!這可是我兄弟的第一遭,你們可要好好伺候!”
兩個女子聞言掩了嘴吃吃地笑。
劉恆面紅耳赤。
但最終,他還是脫身而走了。
兩個女孩子都要拉他,劉大虎他們也一直的勸,但劉恆卻堅持不肯留下。眾人見硬勸不得,只好放開他。
於是他就在兩個女孩子幽怨的目光裡脫身而走。
至於劉大虎他們會怎樣度過今夜,就不是他所感興趣的了。
不知是否酒後多愁善感的緣故,他不止一次地想起了山中的那一夜,想起了程雲素那柔軟而溫熱的呼吸。
於是出了翠微居,他一個人踉蹌著腳步往家裡走。
走得燥熱,便扯開了領子。
大黃正蔫頭蔫腦的在院子裡趴著,聽見外面熟悉的腳步聲,當即就一下子躥起來,搖著尾巴奔到了門口。
劉恆開啟門進去,轉身關上院門,正要伸手摸它,但它卻忽然狂吠起來。
劉恆有些訝異,一邊往院子裡趔趄著走,一邊道:“知道啦,馬上就給你弄吃的,別叫了,大半夜的,把鄰居們都吵醒了!”
忽然身後就沒了聲音。
然後砰的一聲。
劉恆的腳步一頓,扭頭往身邊看,登時目眥欲裂。
大黃已經躺在那裡。
月光尚明,讓劉恆的那雙醉眼亦可以清楚地看到它那七竅流血的模樣。
酒後反應遲鈍,他愣了一下,腦子裡第一個閃過的念頭竟然是:大黃臨死之前都沒能吃上一頓飽飯。
但馬上,似有一盆冰冷的涼水兜頭潑下,那讓他渾身燥熱的酒意,頃刻間就退了個乾淨——他霍然轉身。
月光下,一個身形高大長髮披肩的俊逸男子,正昂首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