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兄和寧王素有交情,此事前輩與文兄同議即可,文兄的即是寧王的。”
“甚好,那還要請殿下與文公子多住幾日,兵器鑄坊交接的一應事宜老夫會盡快辦妥交於——文公子帶回。”沈霆這話雖是對著秦沐說的,可這視線卻不停的瞟向水凌貞。
“嗯”秦沐像是沒有注意沈霆的眼神,依舊極有禮貌的回應。
“那就有勞前輩”水凌貞頷首笑道:“晚輩等人就多打擾幾日了。”
轉眼,楚析養傷養四天已經能下床了。
在正廳前,他深吸了一口氣恭敬地走了進去。
“老爺,楚析特來請罪。”楚析跪在了沈霆面前,雖然膝蓋生疼,但還是努力跪直了身體。
“罷了,文公子既已替你解圍,此事我就不再追究了,你起來吧。”沈霆向楚析身後看了一眼,嘆道。
“謝老爺。”楚析站起身退到了一旁,像雕塑一般,彷彿剛剛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沈前輩。”秦沐笑著走進正廳,那笑意流淌令滿室生輝,身後是沈霆越看越發怵的水凌貞。
入座之後,秦沐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沈霆身後,關切道:“楚析,你的傷如何了?”
楚析微微低頭:“多謝秦公子關心,已經不礙事了。”
“那就好。”秦沐依舊是溫和的笑著喝茶,而沈霆此時正直直地盯著水凌貞。
“聽說沈夫人去廟中祈福昨日回來了,本王來此數日還未去拜訪,確實是失禮了。”
“拙荊受了些風寒,老夫替她多謝殿下掛念。”
“前輩若有需要,儘可以告訴本王和文兄。”
“謝殿下。那日看文公子身手不凡,不知文公子師承何處?”
水凌貞不緊不慢的放下茶杯,抬起頭看著沈霆的眼睛:“文華不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江湖人,不敢給師門蒙羞。之前言語冒犯,還望前輩大人不計小人過。”
秦沐暗中讚許,好一個四兩撥千斤,此時沈霆若是抓著這個問題不放,倒是顯得是他和一個晚輩斤斤計較了。
“文公子為人直爽,老夫又豈會計較呢。”果然,聽她這麼一說,沈霆無法再問下去。
“前輩不提晚輩險些忘了”水凌貞忽然揚了揚嘴角:“前幾日晚輩向您請教的問題不知現在可有答案?”
“這……”沈霆愣了愣。
“文兄有問題問沈前輩?”
“是武功招式的問題,沈前輩說要仔細研究再解答。”
“原來如此。”
“確有答案,下午還請文公子來房中一敘,此招式不難,卻需好好研習。”沈霆雖然是笑著,可臉色卻有些蒼白。
“自然。”水凌貞乖巧的點頭。
“文華哥哥!”沈夢琳捏著裙角跑了進來,額頭上還沾有細碎的髮絲,應該是跑得太急所致。
沈霆皺了皺眉,輕聲呵斥道:“夢琳,殿下面前不得無禮。”
“沈小姐天真爛漫,無妨。”
沈夢琳吐了吐舌頭,歪頭去看水凌貞:“文華哥哥,你今天是來看我的嗎?”
水凌貞抬起頭,從沈夢琳的角度,正好看到一雙如墨玉般漆黑明亮的眼睛,眼睛鑲嵌在如白玉般光滑白皙的面龐上,靜靜地望著她。
“文華哥哥,是不是?”沈夢琳微微跺腳。
“嗯。”看到沈夢琳的囧態,水凌貞點點頭淡淡地收回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