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沈霆下逐客令,昔泉就隨手一擲,一枚玉佩朝他扔去。
“啪”,沈霆接過玉佩,低頭一看,瞬間臉色大變。
玉佩上沒有花紋的裝飾,極為樸素淡雅,正中間刻著一個隸書撰寫的“寒”字。
沈霆眼神愈發的陰沉:“你為何會有水洛閣靜寒閣主的‘寒’字令?”
“在下只是一個小侍從,此物自然不是我所有。沈前輩身在江湖多年,難道猜不出是何人?”
這水洛閣,江湖無人不知。
水洛閣初建之時,因接殺人的任務而被各大門派所不容。
而後水洛閣的靜寒閣主向江湖各大門派發了戰貼,在紫竹峰一夜擊敗了當時除了未曾出席的地府首尊之外的各派掌門。
最為可怕的是,這靜寒閣主出現在紫竹峰後全程身著白色披風帶著面具,直到離開。
整整一夜過去,所有人才發覺自己連這靜寒閣主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後來水洛閣給每個江湖門派送了靜寒閣主的“寒”字令圖。連他們沈家也收到了一枚,至今被他放在密室之中。
短短數月,水洛閣就從一個小門小派發展成了一個足矣號令大半個武林的江湖勢力。
而信物令圖,也成了各派與之交好的憑證。
曾有心懷不軌之人妄圖偽造“寒”字令,可用盡了各種辦法,卻還是造不出來。
而眼前這枚質地極佳的玉佩,和那令圖上的如出一轍。
這竟然是真的“寒”
字令!
“莫非那公子……”沈霆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
“不錯。”
沈霆重重的點了點頭,把玉佩恭敬的遞給昔泉。
“不知靜……文公子有何吩咐?”
“這一來,公子說兵器鑄坊一事是她與賢王商量好了的,前輩可以放心將兵器鑄坊歸入公子手下,日後定不會生出事端。”
“沈某明白了。”
“二來,公子是想向沈前輩打聽一樣東西。”
他以手沾了杯中的水,在桌面上倒著寫了“青錦”兩個字,給對面的沈霆看。
昔泉抬手抹去了桌上的字,見沈霆沉默不語,他以腕支頰,眼波流動,默默似在沉思,半晌忽幽幽道:“沈前輩不知道此物?在下受公子之命前來,前輩可莫要騙我。”
“不知公子尋此物何用?”
昔泉挑了挑眉,“如此看來……沈前輩是知道此物了。”
見沈霆又不說話,昔泉便學著水凌貞的樣子,用手指敲著桌面:“前輩不必隱瞞,公子知道此物……就在沈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