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墜本是一對,是她母親在她六歲生辰那年送給她的禮物,後來她在逃離流夕城途中遺失了其中一枚,卻沒想到會在秦淵身上。
隨後,秦淵也注意到,自己的玉墜刻的是“續情”,而水凌貞的玉墜刻,的則是“斷情”。
這究竟是命運使然,還是……?
“這,怎麼會……”秦煙如不受控制地後退了幾步,直到碰到了秦禹才停了下來。
“既然是個誤會,那就算了。皇兄以為如何?”秦淵收起玉墜,扶著水凌貞向外走,語氣毫無波瀾。
“這……”
“外面那幾個侍從身法利落,很是不錯。不知皇兄願不願意割愛?”
“哈哈,既然是誤會一場,說開了就好。不過是幾個下人,四弟喜歡帶走就是。”秦禹笑的很和善。
直到秦淵等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秦禹臉上的笑容才轉而被陰沉所取代。
顯然,秦淵看清了他們做的事。他帶走的人裡,就有打昏水凌貞的那個人。
“三皇兄,怎麼辦?”
“放心,讓人閉嘴的辦法多的是。”
“皇兄就這麼放過水凌貞?她欺負皇妹!”
“此人不簡單。你以後少和她見面,不要和她起爭執,不然哪天死於非命,我可不救你!”秦禹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在去往寧王府的路上,水凌貞和錢梓佩一見如故。
“今日多謝姑娘相救。”
錢梓佩吃了一驚,扶起躬身一輯的水凌貞,疑惑道:“姐姐這是何故?救你的是寧王殿下和羅太醫,我只是跟著去了,沒有出什麼力。”
水凌貞輕笑道:“但卻是姑娘第一個發現我被宮中的人帶走。”
“姐姐怎知是我?”
“當時小花代替我去看院子剛剛離開不久,寧王殿下並未與我們一同前往,那時應該是在王府。而姑娘是同二位一起來的,能認出宮中的人,身份定不平常。只是……”
“只是?”
“只是我初來祁周,推斷不出姑娘是哪位大人家的千金。”
錢梓佩笑著拉起水凌貞的手:“姐姐聰慧,這麼快就猜到了。我叫錢梓佩,十六歲。不知姐姐……?”
“水凌貞,十七。”
“嗯!貞姐姐~”
水凌貞溫和的點頭,轉念一想,道:“令尊大人莫非是大將軍錢通?”
“正是。”
“錢將軍威名遠播,在我來祁周之前,就聽了不少令尊和寧王殿下代兵的事蹟。將軍府果真是才人輩出。”
“姐姐不是祁周人?”
錢梓佩是心直口快言者無心,可跟在後面的秦淵和羅小花卻是聽者有意。
秦淵想要探得水凌貞的來歷,而羅小花則是緊張著怕水凌貞不小心漏了口風。
水凌貞像是不覺一般,拍了拍錢梓佩的手,笑的十分溫柔:
“我幼年時候家族受了滅頂之災,已是記不得處在哪國境內了。不過,這麼多年來我四處遊歷,去過不少國的許多地方,也有不少喜歡的風景。此刻妹妹問起來,倒不知說哪裡好了。”
“原來是這樣,勾起了姐姐的傷心事,是妹妹失言了。”錢梓佩不好意思地垂下了頭。
“不礙事,如今我已在城中買了所宅子,也算是有個安身之所了。妹妹平日要是無聊了,就來陪我說說話。”
“我與姐姐一見投緣,一定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