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把她送養老院去吧!”丁宏神色沉重地看向周煥雅。
“對,她老了走不動了就把她送進養老院。”
“然後一個人孤零零地睡在一張破舊的單床上,吃喝拉撒都要義工照顧。”丁宏試圖把她想象得可憐一點。
“對,義工人手不夠的時候,也沒人管她,想上廁所沒人理,想吃飯沒人給,想自己出去玩玩還要被當作老年痴呆抓回去。”
“每天只能待在小房子裡,面著破壁。”丁宏撇了一眼坐在沙發另一邊帶著笑聆聽的夏玉薰,添油加醋繼續說道:“像夏玉薰這種人肯定不屑於和別人跳廣場舞的,所以還是一個人孤苦伶仃地在養老院。”
“可憐。”周煥雅悲傷地搖了搖頭。
“可憐。”丁宏邊重複周煥雅的話邊偷瞄著夏玉薰。
她依舊淺笑著坐在沙發的另一頭。
“夏玉薰。”丁宏被她那副怡然自得的樣子氣得不輕,想到要商量的事也沒再繼續糾纏下去:“薰薰,我要說個事。”
“啥事?”周煥雅好奇地湊上前。
夏玉薰沒有說話,抬起頭看著她示意她開口。
“昨晚我在醫院接了個急救病人,他問了我一句很奇怪的話,我到現在心裡還很膈應。”丁宏皺著眉順了順自己的胸口。
“什麼話?”夏玉薰立刻坐直了身子。
“他問我是不是和周煥雅是好朋友。”
“他認識我?”周煥雅不明所以。
“他叫王錦?”夏玉薰似在詢問,實則已經肯定。她強按下內心的惶恐,趙恩慧的人問周煥雅幹什麼?居然還認識丁宏,這裡面一定不簡單,趙恩慧你想做什麼?
“你怎麼知道?”
“最近你們兩個小心點。”夏玉薰凝重地看著她們,見她們一臉不解又開口解釋道:“沒有看新聞嗎?他是從光明區廢舊工廠打架事件中被救出來的人,既是亡命之徒就必有危險性,何況他還在重傷的時候問了你這麼一句,說明你對他來說根本不足為懼。”
“啊……”丁宏瞠目結舌地看著冷靜分析的夏玉薰。
“那個人我認識。”夏玉薰見她們半信半疑,焦急地解釋起來:“他是趙恩慧派來監視過我的人,被我發現以後他也明目張膽地跟我對視,他絕對不簡單。”
“這……”周煥雅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以前她只是以為這兩母女之間沒有感情,趙恩慧只是很不負責而已,現在看來,最危險的應該是夏玉薰才對。
“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所以我們要先保護好自己。”
“早知道我就不救他了!白眼狼!”丁宏撅著嘴悲慼地說著,真是為了自己不死不休地奮鬥九個小時挽回他的生命而感到不值。
“我會調查清楚的。”夏玉薰沉著臉:“快回去吧!夜已經深了。”
周煥雅和丁宏聽話地起身收拾東西。
臨走時,周煥雅還不忘提醒她一句:“記住這個週末我們一起去我家看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