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氣氛不對,哪怕遲鈍如丁小甜,也忍不住開口道:“聶元辰,你先出去吧,我和冉冉有話要說……”
聶元辰沒有說話,甚至連看都不看任冉冉,身上卻莫名散發出一股冷意。
任冉冉侷促的低著頭,絞動的手指和發紅的眼眶無一不透露出她的緊張與愧疚。
“行,你們有話快說。”聶元辰最終還是妥協了,雖然他很不願意讓這個女人再接近丁小甜了,但他還是要考慮一下丁小甜的感受。
聶元辰出去了,只剩下她們兩個人,這房間似乎一下子變得狹窄起來。
要說丁小甜不埋怨任冉冉,那是假的,這件事和任冉冉脫不了干係。看看她滿手的針孔,那個詹姆斯教授簡直就是個瘋子,她被綁到國外進行人體研究的時候,像小白鼠一樣躺在手術檯,幾乎每天都是在驚嚇和絕望中度過的。
再想想恐怖電影裡關於人體解剖的情節,簡直都要嚇出心臟病了好麼。
所以,丁小甜一時還真沒法放下心中的隔閡,主動跟任冉冉交談。
過了好久,還是任冉冉終於受不了,帶著哭腔道:“小甜,我知道你肯定恨死我了,我已經知道錯了,我不該一時鬼迷心竅,竟然做出這種事情……”
“聶元辰都跟我說了。”丁小甜小聲開口,“我不知道你喜歡溫子年,說起來這事也是我的疏忽。”
“我過來,就是和你說聲對不起的。”這幾天,任冉冉一直受到良心的譴責,如今把事情都說清楚了,丁小甜也平安無恙,她的心裡反而好受了很多。
“沒關係的,要不是你告知了他們這個線索,我也不會這麼快獲救。”丁小甜終究還是心軟,看不得任冉冉這幅樣子,出聲安慰,“你放心,我不會追究你的責任的。”
任冉冉最後的一道心理防線終於被擊破,她紅著眼睛呆站了半晌,捂著臉衝了出去。
不,她的行為已經構成了犯罪,哪怕丁小甜善良不願意追究,可聶元辰不是省油的燈,一定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的。再說了,溫子年因為這件事情,看著她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一般,甚至還帶著幾分憎惡……
“你們說完了?”這時,聶元辰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還端著一碗香噴噴的粥,“你剛才不是餓了嗎?趁熱吃吧,來,我餵你。”
此時,丁小甜卻是有些不安:“你剛才看見任冉冉跑出去了沒有?我覺得她的狀態很不對勁,我有點擔心。”
只是她如今也是個病患,只能臥床休息,沒辦法追出去。
聶元辰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沒注意。”他哪會在意除了丁小甜以外的閒雜人等。
“不行,我得追上她。”丁小甜搖了搖頭,可能是出於女人敏銳的第六感,她直覺任冉冉可能會出事。
聶元辰連忙手疾眼快的按住了丁小甜:“別,醫生叮囑過,你這幾天還不能下床。你們女人就是愛瞎想,先把粥喝了,這才是最重要的。”
拗不過聶元辰,丁小甜只好乖乖的喝完了那一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