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是看著他的臉,我的臉越是紅得厲害。最後只能咬緊嘴唇將他給推開了。
梁謹言嘆了口氣,“放心,在你還沒答應我之前,我不會對你亂來的。”
“這件事以後再說行嗎?”我扯了扯嘴角,仍舊覺得不知所措。可是再一想我不由得暗罵了自己幾句,我都是結過婚的女人了,我矯情個什麼勁兒啊!
只是我將他這麼一推開,氣氛頓時就不對勁了。剛才的那一幕可謂是**,卻因為我的一盆冷水就這麼沒了。我偷偷摸摸地瞥了一眼他的那個地方,臉頰更是如同火燒一般。
最後還是梁謹言自己的開的口,“行了,別不好意思了。又不是沒見過。”
是啊,當初他住院的時候我已經見過了……
未免尷尬,我立刻轉移了話題。“對了梁總你怎麼會在這邊?”
“不能換個稱呼嗎?”梁謹言淡淡地掃了我一眼,徑自坐在了沙發上。
我張大了嘴巴,沒想到他會讓我改掉稱呼,可是不叫他梁總叫他什麼?從進公司到現在,我對他的稱呼就沒有變過。
“叫我‘謹言’就這麼難為你?”他倒是比我看得開。
可是如此親密的稱呼我試了好幾次都叫不出來。
最後梁謹言沒好氣地哼了哼鼻子,“算了,直呼其名吧!”他這樣擺明著就是生氣了。
於是我硬著頭皮叫了一聲“謹言”。
“你還沒說呢,你找我到底什麼事。”我站在客廳的桌旁,突然不怎麼敢靠近他了。我也說不出是什麼原因。總覺得跟他相處沒有跟江澈那麼輕鬆,或許從上司轉成“戀人”比江澈所謂的從“親人到戀人”難度係數更高吧。
“我把房子給賣了。”梁謹言輕描淡寫道,扭頭看向我的時候眼睛銳利了不少。但是看向我的眼神彷彿是在詢問我的意思。
詢問我的意思?我狐疑地眨了眨眼,“賣房子?哪裡的房子?”
“你說哪裡的!”他眯起了眼眸,右腿慢慢蹺在了左腿上,然後舉起了他的左手給我看。
他的左手上曾經戴著一枚與許嘉逸一模一樣的戒指,現在無名指上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我霍的想到了什麼,他說的房子應該就是他跟許嘉逸的婚房吧。他說賣了,也就意味著他跟許嘉逸之間連做戲的可能都沒有了。
“所以呢?”我不明所以道。
梁謹言登時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說呢?”他不耐道,抬手看了下腕錶,“一會兒李助理會將我的行李送過來。”
“你說什麼!”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把房子賣了就是要到我這邊?你不是有的是錢嗎?為什麼要跟我擠在這一間小租房裡?”
我連珠炮似的說了好多,最後我自己都懵了。他為什麼放著好日子不過非得跟我住在這麼個巴掌大的地方。而且這房子還是我租的,不管怎麼說都比不上他原先的房子呀。
梁謹言就這麼聽著我說,也不辯解什麼。直到我閉上了嘴巴,他才緩緩道,“房子再好再多,沒有你那連家都不是。”話音剛落,他白皙的臉頰漸漸浮現了一抹淡淡的紅暈。
突如其來的告白從他嘴裡說出來,這根本就不像是他的風格。我怔怔然看著他,早已驚訝地說不出任何話來了。
我一直以為他生性冷漠隱忍,很多事情很多話都只會藏在心裡的,可現在他卻把那些話都說了出來。
望著他這樣,我心裡既甜蜜又感動,還有一絲絲的酸楚。
最後我只能點頭答應,“那、那你就讓李助理把行李送過來吧。可是……房間就一、一個,你睡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