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提議的這兩人的父親看似身居高位,實際上卻是沒有實權的官位。宇文春向來沒有爭權的野心,皇后倒是放心將太子太傅之女指給他,可是讓宇文寒娶尚書之女,文妃怎麼還能坐的住。“臣妾倒是覺得司馬將軍家的女兒更適合寒兒些,臣妾是寒兒的生母,自是更加了解寒兒的性子。李尚書家的女兒美則美矣,可惜聽說此女的身子不大好。”
“這我怎不曾聽說?”皇后反問,文妃說李茜蝶的身體不好,豈不是當眾打自己的臉嗎?這是暗諷她這個皇后特意虧待其他皇子。
“皇上在此,臣妾豈能說謊。”文妃狀似委屈的說道。“妹妹也知道姐姐是一片好心,只是姐姐還是要多花些心思瞭解一下才好。妹妹也能理解,畢竟寒兒不是姐姐親生的……”
“好了,都不要再說了。”宇文天霸及時的阻止了兩人的*味。
文妃本還想多說幾句,但見宇文天霸已經不耐煩了,便轉移了話題。“皇上,臣妾覺得司馬將軍的女兒好,姐姐覺得李尚書的女兒好,可我們是給寒兒納妃,我們應該問問寒兒自己覺得哪個比較好才是。”
宇文天霸見文妃如此懂事,剛才的不樂已經消散。“愛妃說的有理。”轉而問宇文寒,“寒兒你覺得是司馬家的女兒好,還是李家的女兒好?你看上哪個,父皇就給你指婚。”
宇文寒忽視文妃那邊傳來的訊號,起身對宇文天霸行了個禮,道:“父皇,兒臣暫時還沒有娶妻的想法,兒臣覺得男兒應當先立業再成家。”
在場的所有人均沒想到宇文寒會如此直接的拒絕,宇文天霸怒火襲來,文妃內心十分不安,其他人雖然驚訝,卻也是抱著看戲的心態。
“皇上……”文妃本欲替宇文寒解釋幾句,只是話還尚未說出口就被宇文天霸給打斷了。
“好一個先立業再成家,朕看你不過是找一個藉口罷了。”宇文天霸手一揮帶動桌上的酒杯,啪得一聲碎了。“哼!難道你還在因為兩年前的事情耿耿於懷?莫不是在怪朕好心辦了壞事,然後丟了整個皇家的臉面!”宇文天霸越說越氣憤,臉漲的通紅,並咳嗽起來。
“皇上息怒。”眾嬪妃。
“父皇息怒。”除宇文寒外的皇子,公主。此刻的宇文香已經後悔自己多嘴害的二皇兄被父皇責怪,於是試圖平息宇文天霸的怒火。“父皇,二哥沒有這個意思,你不要生氣了。”
“哼!你不要替他說話,讓他自己說。”
完了,完了,父皇連自己都兇了,真的生氣了。“父皇……”宇文天霸抬手示意宇文香不要再說,並對宇文寒問道:“你說。”
宇文寒站在原地不卑不亢,語氣不帶任何情緒起伏,“兒臣不敢。”
“好一個不敢,好一個不敢!”宇文天霸聞言氣急,不敢的言下之意即確有其事,只是礙於自己的帝王的身份不敢明說。“你……”宇文天霸抬手指向宇文寒,又看向一旁坐立不安的文妃,“還有你,給朕教育的好兒子。你們都給朕回去面壁思過,沒有朕的旨意不準隨意離開。”
“皇上~”文妃似不相信自己所聽,情緒瞬間崩潰。“皇上~你說什麼?怎麼能……”
“帶下去。”聽到宇文天霸的吩咐,很快就有宮人前來送文妃回宮,殿外的侍衛也入殿準備送宇文寒回府。
宇文寒聽到宇文天霸的命令,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十分平靜的接受這一責罰,在行過禮之後自己主動轉身離去。“兒臣告退。”
宇文香在一旁看的又急又後悔,還準備上前求情,不料卻被喜妃給拉住。宇文香看著自己母親警告的眼神,終究只是一言不發的目送宇文寒離開。
皇后與宇文拓冷眼旁觀的看著這一切,同時心裡非常高興。不過看戲看完了,有些事就算唯心也要做足了表面功夫。
“皇上,寒兒還小不懂事,你可別真的跟他置氣,還有妹妹雖然沒把寒兒教育好,有失責之罪,但畢竟伺候了皇上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皇后面上的表情十足的體現了皇母和姐妹之情。
“母后說的是,父皇莫真要氣二弟,畢竟兩年前的那件事,二弟是傷的最深的人。今日二弟這態度,兒臣作為皇兄也有失責之罪。”宇文拓也藉機展現自己作為兄長對弟弟的愛護。
宇文拓不提還好,一提到兩年的事讓宇文天霸就更加惱火,畢竟那件事他也是有責任的,可作為帝王,又怎能在眾人面前承認錯誤。“你們都不要替他說話,否則一個個都治罪。”
一場風波之後,宇文天霸也沒了用餐的心思,這場家宴便早早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