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坐在主座,客人坐在一側。
戰略性的喝了口茶,待一杯茶的功夫,胡桃打量著不善來者。
五官細描般精緻,細長眼眸,淺粉薄唇,留有水墨顏色的短髮,肌膚白皙,與身著的主色黑的裙袍形成鮮明的對比,如是二八年華的妙齡,神色淡漠,有一種暮氣。
少女坐姿端正,衣襯整理的一絲不苟,可見她的性子如何。
與這種正經人打交道,往常胡桃可以用她古靈精怪的腦袋,尋找邏輯漏洞或者語言陷阱,誘騙對方深入,從而駁倒,讓人知難而退。
但是這位雨曦姑娘,思維敏銳,壓根不上胡桃的當,而且一副柴米油鹽不進的架勢,突出一個“我不管你說的有沒有道理但是我覺得我也有道理”。
胡桃覺得這位雨曦姑娘很高冷,但是沒有申鶴讓人覺得可愛,嗯。
“雨曦姑娘……”胡桃正打算找個理由,先把雨曦請出去,這時儀倌進來,走到她旁邊,說林野和申鶴來了。
胡桃愣了一下,梅花眼睛瞥了一眼淡定的雨曦,腦海莫名的腦補出雨曦一臉厭惡不情願的穿上可愛小裙裙的畫面,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打算化干戈為玉帛,不過需要林野的配合。
“本堂主的朋友來了,雨曦姑娘,我先去接待,可以吧?”
“胡堂主請便。”雨曦聲音清冷的說道。
胡桃離去,與林野匯合。
“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聽說了。”
“本堂主需要你幫一個忙。”胡桃單刀直入的說道。
“什麼忙?”
“拉人入夥。”胡桃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伱來扮演白臉,本堂主來扮演紅臉,咱們一唱一和,把砸場子的人加入進來。”
林野聞言,覺得有趣,不過表面上是這樣說的。
“人家都來砸場子了,態度很明顯,你是不是傻?”
胡桃正在興奮頭上,大度的胡桃大人沒有計較林野話語中的不敬,跟林野混久了以後,戳胡桃的點也變得奇怪起來。
“可是對方長的不賴耶,還是那種乖乖人設,她來找本堂主,就是覺得往生堂推行偶像,是對死亡的一種褻瀆,是一種兒戲。”
“以此為前提,你不覺得讓秉持這種理念的她,在臺上唱歌跳舞,嘴上說著不要,實際上跳的比誰都開心,被問起來的時候,羞憤不已,抿著嘴唇,一副敢說去就殺了你的眼神。”
林野:……
貌似,蠻帶感的。
林野比了一個歐的手勢。
胡桃再次露出笑容。
“不過我要當紅臉。”林野提出條件。
“不行!本堂主可是老闆誒。”胡桃堅決拒絕。
“那拜拜。”林野乾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