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義回首望向宮內,堅定的說道:“我豈能不知,但,這就是皇爺的意思。”
以一位皇親國戚來祭旗,擔著刻薄寡恩的名聲,也要繼續下去。
新政,需要人來祭旗。
陛下一意孤行,豈是他一人所能阻攔?
陛下的意思,就是大勢。
說罷,田義奮力甩開了馮保的手臂,大步向前。
眾人肅然起敬。
而這樁案子頃刻之間。
便在勳貴之中掀起了欣然大波。
皇帝放開限制,於是三法司紛紛開始行動,上書彈劾李家父子兩人貪蠹誤國。
就連流轉京畿計程車子,也有所耳聞。
彈劾的奏章已經送到了御前,只等內閣決議,這樁大案就要三司會審。
只一天的功夫。
此事在皇帝和眾人的推波助瀾下,愈演愈烈。
無論街頭巷尾,還是大小衙門,亦或者茶館酒肆,都能聽聞這樁鬧劇。
甚至是有些失控了,這讓局勢愈發詭譎。
其他人怎麼也想不明白。
陛下真就不管不顧了,事情鬧這麼大,如何收場。
此刻,身處李家府邸的父子兩人也聚集在廳堂內。
身處輿情漩渦。
被譽為天下第一皇親國戚的武清伯李偉,哪怕其他人都說他們是靠著賣女兒上位的,但確實是當朝顯貴。
其素來低調行事,蒙聲發大財,專心致志於賺錢,賺大錢,賺沒良心的錢,十餘載就拉起大片家業。
武清伯李偉望著自己的兒子,他的女兒在宮內幾乎從不聯絡,但這層關係到底是斷不掉,他說道:“我們這是淪為陛下和朝臣們鬥法的工具了。”
當朝國舅李高說道:“難道就不能去求一求姐姐嗎?”
李太后到底是今上的生母,他就不信,還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死。
武清伯李偉立馬擺手:“正因如此,才不能去求情啊。”
皇帝是個什麼性子,到底要做什麼,這段時日眾人已經看的很明白了。
其嫉惡如仇,志向高遠,至情至性,眼裡容不得渣滓。
“那他們哪來的底氣!就不怕太一降罪嗎?”李高渾身都在顫抖,這個世道到底怎麼了?
不就安安穩穩賺點沒良心錢嗎。
武清伯李偉看的分明,他示意自己的兒子稍安勿躁:“因為世宗臨凡,當初的飛昇者也下凡來了,所以此間人心思動啊。”
你說這些盤根錯節計程車大夫們哪來的底氣。
就是尊王攘夷,你家有皇帝,但我家也有,大不了,逃到海外去。
這些人不僅要阻礙新政,還要打擊他們這些新貴,海外的奴隸貿易他們也垂涎若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