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大人打算怎麼利用這些江湖漢子?”
“咳……說什麼利用啊……太難聽了,我這是給予他們為國效忠的機會而已。”蔣孔明大言不慚地說著。
許海風啞然失笑,道:“行了,莫要繞口了,有什麼打算說來聽聽。”
蔣孔明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驟然間,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主公,這些江湖漢子,雖然武功高明,但是一個個心高氣傲,不服調令。若是讓他們混跡于軍隊之中,學生可以拍胸脯擔保,部隊的戰鬥力只降不升。”
許海風點頭,這個道理不但他知道,就連那些征戰沙場多年的老將們都清楚。
歷代匈奴人入侵之際,江湖之上自主發起,召集門生子弟,北上協助抗戰的又豈在少數。只是,這群熱血漢子,一旦上了戰場,所起到的作用立即變得微乎其微了。他們所習的武功,在戰場之上能夠發揮出來的,甚至於還不足平日裡的三成。
在千軍萬馬的對撞之中,沒有同伴的掩護和支援,除非是宗師級數的那種超級存在,否則一旦陷入重圍,就唯有死路一條。
對於如何使用這群難得的生力軍,大漢軍中的各級將領都是為之頭痛不已。
“唉……真是雞肋啊。”許海風嘆道。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這是許海風對他們真正的評價。
如果這群武林高手們能夠擁有軍隊中鐵一般的紀律就好了,在他的心中甚至於還想到了血酒,如果把他們都造成血酒戰士,那麼自然就無此後顧之憂了。
只是,這決無可能。
“其實,若是運用得當,這些江湖高手將是一股難以想象的強大力量。”看透了許海風的心思,蔣孔明掏出了羽扇,悠閒地扇動著,道。
許海風雙目一亮,突地拍手道:“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什麼?”蔣孔明的羽扇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狐疑地打量著許海風。
“既然有您蔣大軍師在,我還動什麼腦筋呢?就交由您全權處置好了。”許海風如釋重負地喘了口氣。
“主公?您怎麼總是這一手啊……”蔣孔明哀嘆道。
一旦許海風發覺了棘手之事,總是喜歡朝他身上一推了之,這樣的習慣真不知道是好是壞。不過,很顯然的,若是換作蘇春偉等人,只要是在他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他們一定會喜不自勝的吧。
淡淡的品了口香茗,許海風道:“以你蔣大軍師的為人,既然這麼問了,就一定是有了解決之道。對否?”
蔣孔明一怔,隨即笑道:“主公就是主公,學生確有一些想法,只是未經實行,難以肯定罷了。”
頗為怪異的看了他一眼,許海風奇道:“您蔣大軍師行事又有哪一次失過手了,快些說罷,許某在此洗耳恭聽。”
不無得意地一笑,蔣孔明道:“主公,胡寺中所率的江湖人物都是習武多年的漢子,若以個人素質而論,他們絕對是天下無雙。然而,正因為他們技高一籌,是以看不起普通士卒,想要將他們訓練成如五大軍團那般惟命是從的鐵軍,那是極其困難之事。”
“極其困難?不是決無可能麼?”許海風詫異地問道。
這個問題早就被大漢的所有高階將領一致認同是決無可能之事,怎麼到了蔣孔明的口中就變了味道,莫非他真的有那逆天之術不成。
“換作其他人,自然是決無可能,但是主公您,卻有望做到。”蔣孔明鄭重地道。
許海風的臉色突然之間變得有些奇異,他輕輕的問了聲:“血酒?”
蔣孔明雙眼一番,道:“若是此事亦要動用血酒方能成功,那麼學生還有什麼臉面來見主公。”
許海風大喜,興趣悠然的問道:“軍師大人快快說來。”
蔣孔明明知此處並無外人,但還是用羽扇遮住了嘴唇,低聲說了一番。
許海風聽後,不置可否,片刻,終於道:“這麼做對他們日後的成長卻是未必有利啊。”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總好過他們身死戰場,無所作為吧。”蔣孔明淡淡的道。
嘆了口氣,許海風道:“既然如此,就依軍師大人之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