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海風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一個俏麗的倩影,看到他們的到來,竟然比蔣孔明還要快了一線的迎了上來。
許海風伸手一攬,將那具火熱生香的嬌軀擁入懷中。
“小妹,你怎麼了?”方向鳴本來是與他並肩而行,自然看得清清楚楚,那人正是他最為疼愛的妹子方盈英,只是她一改往日的歡快,此時二眼紅腫,神情哀悼,與平時判若二人。
方盈英抬起了螓首,咬緊了牙關,似乎在忍耐什麼,片刻之後,她終於問道:“大哥,爹爹……爹爹他是否……”
她雖然沒有說下去,但其中意思已是眾人皆知。
方向鳴眼圈一紅,別過頭去,不去看她。
方盈英的臉色更是蒼白無比,她的目光從兄長的身上移到夫君的臉龐之上,只見許海風神情黯淡,卻是長嘆一聲,默默點頭。
隱藏在心底的那最後一點僥倖已然破滅,方盈英再也忍耐不住,將頭埋入許海風胸前,無聲的哭泣著。
&no著她的秀髮,眼睛卻看向前方的蔣孔明。
蔣孔明朝他們二人微微一禮,說道:“愷撒人盤桓在百里之外,迄今已有十數日,學生摸不透他們的意圖何在,不敢越俎代庖,輕舉妄動,只好等二位回來做主了。”
方、許二人都是一怔,什麼時候,蔣大軍師也會變得如此客氣了。
此時,方向智越眾而出,他看也不看蔣孔明一眼,徑自走到許、方二人身前,說道:“大哥,妹夫,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他們二人心中更是詫異,方向智的語氣中有著一股忿忿不平的憂鬱之氣,看見他們之後,那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絕對作假不來,難道在這臥龍城中竟然還有人敢給他氣受不成。
他們的眼光飛快的在方盈英的身上飄過。
“二弟,家中一切可好。”方向鳴隨口答道。
“哼,一切都好,在蔣大軍師的英明領導之下,還有什麼不好的呢?”方向智冷諷道。
方向鳴心中一動,看向許海風,正好與他的眼光相觸,二人這才知道原來得罪他的人並非方盈英,而是蔣孔明。
他們的眼光順著眾人的臉龐一一飄過,明顯的發現了氣氛的凝重與不適。心中都是極度詫異,蔣孔明又是何人,以他的才智見識怎會變成如此局面。無怪乎剛一見面就說出那番話來。
許海風正要說話,突覺胸前衣襟一緊,竟是方盈英在暗中扯動,他頓時雙唇緊閉,不發一言。
方向智轉過身來,對著蔣孔明道:“蔣大軍師,我家老祖宗吩咐,大哥和妹夫一旦回來,就要立即見他們,你意下如何?”
蔣孔明對於他的挑釁視而不見,笑容可掬的道:“方老太太的話自然是要遵循的,現在也無甚要事,就請主公和方將軍見過她老人家,再來商討好了。”
方向智雙眉一揚,似乎有了一種揚眉吐氣的快感,他的聲音立時開朗:“大哥,妹夫,我們走吧。”
他們二人同時對蔣孔明點頭為禮,許海風趁這機會把葛豪劍和呂陽名二人向蔣孔明引見之後,隨方向智離去。隱約間許海風發覺了蔣孔明眼中的那一絲笑意,頓時心中明瞭,他這麼做必有深意,只是自己猜之不透而已。
遠離了議政廳,方向智看到四下並無外人在場,對著許海風抱怨道:“妹夫啊,你這個狗……狗頭軍師還真是個專橫跋扈的人物吶。”
許海風驚奇萬分,詢問道:“蔣大軍師向來對人彬彬有禮,又怎會突然變得如此了?”
方向智聳了聳肩頭,說道:“自從妹夫你來信,讓他代為行使你的權力之後,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言語之間再也沒有了以往的客套,常常讓人難堪之極,或許這才是他的本性吧。”
許海風轉頭一看,方向鳴正在緩緩搖頭,臉上盡是一片狐疑和不信之色。
方向智正要解釋,卻聽方盈英嗔道:“都什麼時候了,智哥你還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我不是向你保證過了麼,蔣軍師絕對不是壞人。”
方向智苦著一張臉,唯唯稱喏,只是看他那表情神態,就知道對於乃妹的這番話打從心眼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