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的到,這些艦船到了海上,爆發出來的威脅絕對驚人。
而且,迎接他計程車兵遠遠不是馬林的那些奴兵可以相比的。雖然狂風暴雨,但是這些士兵在風雨裡依舊筆挺站立,紀律嚴明。
隔著蓑衣,他也看到了幾乎所有計程車兵手裡都有一支火槍,這種火槍也遠比他們葡萄牙的火槍要精密。
只是這些衛隊的活力,他已經感到深深的恐懼。
整個葡萄牙現在也只有不到兩千支火槍,但是現在,這數萬大明士兵似乎人手一支,整個歐洲似乎都沒有這麼多的火槍啊!
他為貴族們的愚蠢感到悲哀,因為錯誤的決定,會讓無數葡萄牙士兵葬身他鄉。
他似乎忘記了,當初他也是主戰派之一。
葡萄牙人可以輸,可以敗,可以投降,但是不能沒有打就投降。
一個看起來像是學者的官員接待了他,並且答應了他的請求,同時將交戰的時間定在了九月一日。
杜阿爾特原本還擔心大明艦隊會在海上設立封鎖線,不讓葡萄牙增兵。也想過對方會故意為難他,但是沒有想到,對方提也沒提,也無意在海上攔截,似乎根本不在乎葡萄牙派多少人。
他最遺憾的就是沒有能夠親自見到對方的首領,那位簽署國書給他們的皇太孫殿下。
據說,是因為皇太孫殿下突然有了喜事,似乎他的妻子懷孕了。
這也讓他驚奇不已,為什麼女人也能上船?
對朱瞻基來說,沈黛兒突然懷孕,絕對算不上是一件喜事,因為這說明他的計劃出現了紕漏。
得知沈黛兒懷孕,他第一時間就來到了後院,好聲好氣安慰了沈黛兒一番,讓她不要擔心。
這個時代的女人懷孕,就猶如過鬼門關。而且他們現在還在歐洲,整個艦隊不可能因為沈黛兒一人耽擱,所以她只能在船上生活,生產。這就更增添許多危險性。
擱在後世,她最多也就是上高一的年紀,但是現在,面臨的卻是失去生命的危險。
出門的時候,他扭頭看了一眼劉承徽,輕聲說道:“跟我來一趟……”
這個要塞的環境很差,但是房子倒不少,一個能容納幾千人的軍營,現在只住了不到一千人,有許多空房間。
進了劉承徽的房間,朱瞻基剛在她的床上坐下,劉承徽就已經跪倒在地,哀聲說道:“妾身發誓,絕對沒有針對沈奉儀之念,望殿下寬宥。”
朱瞻基面色如常,問道:“何錯之有?”
沒有用罪,只是用錯字,也讓劉承徽的心裡鬆了一口氣。她俯首說道:“殿下將後宮之事託付妾身,也是因為信任妾身,連一眾妃子的藥材都是經妾身之手。雖然妾身不知道哪裡出了差錯,讓沈奉儀懷上龍種,但也是失職。”
“這話你似乎醞釀了許久,合情合理。”
劉承徽心裡一緊,連忙說道:“妾身因沈奉儀月事未至,今日特意查探,得知她已懷孕,心中惶恐,一直想著讓殿下如何寬宥妾身。”
朱瞻基對劉承徽還是非常欣賞的,論大氣她比不上胡善祥,論手腕她比不上孫嫻,論單純她比不上馬欣,論心氣她比不上藍煙,但是這些人都比她的級別要高。
現在多了一個半路加入的沈黛兒,更是屬於絕色佳麗,論美貌又把她比了下去。
其他人都沒有懷孕,就只有沈黛兒懷孕,朱瞻基第一想法就是她在背後搞鬼。
其實她也有她的優勢,各方面她都不拔尖,但是論起綜合素質,她比朱瞻基後宮裡面絕大多數人都要強。
朱瞻基嘆了口氣,沉聲說道:“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有人的地方就有不合,我也從來沒有指望我的後宮就能一直平安無事。不論陰謀詭計也好,仗勢欺人也罷,其實都比不上一點,你知道是什麼嗎?”
“妾身愚魯……”
“愚魯,你可一點也不愚魯……起身吧。”等她站起身來,朱瞻基伸出了大手,她遲疑了一下,將手放在了朱瞻基的手心裡。
朱瞻基牽著她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身邊,這才說道:“爭風吃醋不可取,害人之心不可有,這是我對你們的要求。不論你們怎麼爭,怎麼坑人,你們都不要忘記了一點。你們所有的一切都是來自我,只有我的寵愛,才是最重要的!
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不需要跟其他人比。我知道因為沈氏姿色出眾,我在她的房中多過了幾次,引發了你們不滿。但是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失去了我的歡心,你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會化為烏有。”
劉承徽看著朱瞻基的臉,怯怯地說道:“殿下,如果是沈奉儀自己沒有喝藥呢?”
“那我還要佩服她了,能拿自己的命來拼一把,踢掉你這個礙事的管家婆,怎麼看都不划算啊!”
劉承徽還想再說,朱瞻基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蛋,說道:“什麼話都不要說了,今天這場事我就當沒有發生過。但是,機會只有一次!在我的心裡,你是一個識大體,懂進退的聰明人,千萬不要讓我覺得你聰明的過分了。”
“妾身遵命。”
朱瞻基站起身來,走到了門口,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守在門口的劉萬,回頭說道:“你幫我盯著一些青梅,綠竹,有些人總是自以為聰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