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健聞言,忍不住愣了一下,但緊接著,便是面露驚喜。
只見他當即面朝于謙跪好,叩首道:“弟子見過老師。”
“哈哈哈。”于謙捋著鬍鬚大笑。
剛打算讓劉健起來,卻發現自己不知道對方的字是什麼。
不由有些尷尬。
前面有人說起來的時候,他並沒有聽到。
“那個……老師還不知道你的字是什麼?”
“老師,弟子字希賢。”劉健連忙道。
聞言,于謙捋著鬍鬚回想了一下,“《論語·里仁》有言:‘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內自省也’。”
“你的字應當是取自這裡。”
“正是。”劉健道。
“看來,你家長輩對你的要求很高啊!”于謙笑道。
“弟子以前是在薛夫子那裡求學的。”劉健道。
“你是說……德溫兄?”于謙回想了一下,道。
“正是。”劉健回答。
于謙口中的德溫,劉健口中的薛夫子指的是薛瑄。
薛瑄,字德溫,號敬軒,永樂二十年進士。
和于謙是同科,只不過于謙是那一屆的頭名狀元,進士及第,薛瑄只是二甲進士。
“當真是巧了,我與德溫乃是同科進士。”
“沒想到而今德溫的學生又拜了我為師。”于謙忍不住笑道。
劉健聞言也是愣住了,似是沒想到自己的恩師和老師有這樣的淵源。
“這…弟子也沒想到。”劉健道。
“德溫身體可好?”于謙問道。
薛瑄是洪武二十二年人,比于謙要大近十歲。
景泰十年因年齡過大,精力不濟,便致仕還鄉。
其官至通議大夫、禮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學士。
並且在思想上、文學上、理學上的成就很高。
【高攀龍(明末思想家,政治家,東林黨領袖)認為,有明一代,學脈有二:一是南方的陽明之學,一是北方的薛瑄朱學。可見其影響之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