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不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罷了。
之前百官不敢舉報彈劾胡惟庸,主要是懾於胡惟庸的權勢,怕他報復。
現在,老朱已經是釋放了一個強烈的訊號,自己要弄死胡惟庸。
百官自然知道要站在誰的身邊。
正所謂牆倒眾人推,塗節只不過是一個開始。
次日早朝,百官紛紛上奏彈劾胡惟庸。
最主要的罪名就是欺君壞法,擅權專政,結黨營私。
當然,還有一些八竿子打不著的罪名,也安在了胡惟庸的身上。
所有人都想借這個機會,向老朱表一下忠心。
老朱對此並沒有說什麼,因為這正是他想看到的。
短短几天時間,彈劾胡惟庸的摺子,就已經在老朱面前堆成了小山。
“標兒,看到沒有,胡惟庸是有多麼的不得人心。”
“當然,這其中不乏投機者。”
老朱對著身邊的朱標說道。
“全靠父皇運籌帷幄。”朱標道。
老朱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之後便是審訊胡惟庸,由太子朱標負責。
不過胡惟庸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也懶得開口。
無奈,老朱親自下場審訊。
老朱問胡惟庸,依律,要怎麼處置他?
對此,胡惟庸表示:“做陛下的,用得著講依律嗎?”
“陛下的話就是法,就是律。”
“陛下讓臣怎麼死,臣就怎麼死。”
聞言,老朱拍著胡惟庸的肩膀誇讚道:
“惟庸啊,你呀,比楊憲可要強多了。”
想洪武三年處理楊憲的時候,還沒給對方用刑呢,就已經開始眼淚鼻涕一大把了。
和此時的胡惟庸一比,那差的太遠了。
胡惟庸完了,這位歷史上的最後一位宰相,就此落幕。
不過胡惟庸案的影響,卻遠遠沒有結束。
胡惟庸被夷三族,同黨御史大夫陳寧,還有那個給老朱告密的御史中丞塗節,也沒有躲過這一劫。
全都被處死了。
……
這段日子,楊軒除了去東宮見朱標,其餘時間就待在魏國公府。
沒有再出門。
如此,他還是能聞到空氣中飄來的血腥味。
這天,朱標將楊軒叫到東宮。
“臣楊軒參見太子殿下!”
“楊軒,現在胡惟庸案已經有著擴大的趨勢,就連宋師也被押回了京城。”朱標一見楊軒,便連忙說道。
“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