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與外界交流的他們,如果流落到外面的世界來也存活不了多久,這一下子就讓他們恐慌了起來,紛紛集中起來來到了幽冥城主城。
這山谷雖小,但是生活的人倒是挺多,這麼一看大大小小的老百姓集中在一起的時候竟有兩萬人之多。幽冥城的長老衛也被震動了,率先找到了夏良工,見到他就是一陣怒罵:“夏良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燒山?你要為區區一個外人要燒了我們這生存的玄陽穀?”
這會兒夏良工也平靜了下來,但是見到這些人都朝他怒目而視,心中更加不服氣起來,都說讓他做這幽冥城的城主,現在還這麼對他不敬,可以想象以後若是真成了城主那還不是成了擺設?
“我夏良工,說到做到,這個人還不知道是什麼企圖,不把他殺了肯定會給幽冥城帶來不小的麻煩,這山林燒了也就燒了,明年還不是一樣的長?”
簡旭斌也聞訊趕了過來,見到雙方對峙,他靈機一動,既然要把夏良工給擠兌走,讓這些老傢伙都認同他的領導之力,那麼自己就要好好表現出自己的優勢來。
他擠到了人前,語重心長的對夏良工說道:“夏兄,你怎麼能這樣子呢?區區一個外人而已,我們把所有的人都派出去找,這個人還能找不到嗎?何必要燒山?這不僅影響了老百姓的生計,要是把山林給燒了,那麼我們以後還怎麼生活,這燒了山林還不等於燒了我們這些住的地方嗎,往後我們上哪裡住去?”
夏良工眼睛立刻眯了起來,沒想到一直奉承自己的簡旭斌會這樣對他說話,他心思百轉也明白了簡旭斌的意思,看著簡旭斌心中頓時五味雜陳,有憤怒,有不解,還有一層深深的殺意。
“既然你們有如此能耐,那為什麼我拼死阻止他的時候,你們都不曾出現,現在倒好,都紛紛說起我的不是來了,既然這樣,那這件事我就不管了。”他一甩手就離開了城主府。
陸怡等在城主府外,見他出來,立馬就迎了上去:“夏公子你怎麼樣了?”
見到她那緊張的臉,夏良工瞬間覺得甜蜜心中有了安慰,心情也稍微緩了下來,伸手抓過陸怡的手,拉著她往自己的院中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道:“沒事的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
陸怡被他拉著,頭垂得低低的,她這哪是想多管閒事?若不是重慶來的人是慕容徹她才不會如此緊張,如果真的山林店給燒了,那麼慕容徹他……
夏良工沒有注意到陸怡的想法,只覺得怒氣難平,回到自己的院子拉著陸怡就做起事來。
在夷書白的院子中,付梓斯站在院門口,看著人來人往,臉上焦急不已。
夷書白坐在院子中,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酒,看著那麼焦急的身影,嗤笑出聲:“你好像很擔心他?”
付梓斯魂不在焉的淡淡的應了一聲。
“哦?是嗎?沒想到你這麼喜歡他,可是我聽說你是鳳惟的男寵啊,他難道不介意你這重身份?”
聽著他這不陰不陽的怪調,付梓斯終於是反應了過來,他轉回身走到夷書白的面前,一臉的陰冷:“慕容大哥是鳳惟的夫君,不要以為人人都像你這麼變態。”
“呵呵,你一口一個變態,那麼我請問你,我到底哪裡變態了?”
付梓斯一噎,確實,這夷書白還沒有承認過什麼,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夷書白看著他陰晴不定的臉,臉上現出一抹詭異的笑,突然站起身來靠近付梓斯,在他耳朵上呼了一口氣,嚇得付梓斯連連後退,臉上又青又紅,他咬著唇瓣,不說話,凌厲的眼神直直的看著夷書白。
夷書白被他看得心裡毛毛的,又是一聲嗤笑:“真是沒趣,說吧,你這去而復返,到底是幾個意思?還惹得夏良工那個蠢人要燒了山林,還真是長了能耐了呢。”
聽到他這話,付梓斯恨恨的說道:“把鳳惟的解藥拿出來。”
夷書白不慌不忙的倒了一杯酒,看了他一眼,一仰脖子一杯酒下肚,也不見臉上有什麼紅暈,他晃著空酒杯,嘴裡喃喃的什麼付梓斯並沒有聽清楚,從他臉上那複雜的神情裡看不出什麼來,他忍不住又說了一句:“你給的解藥根本就不能徹底解除鳳惟身體內的毒藥,快把解藥拿出來,不然的話,我們黃泉閣定不會放棄的。你們這次燒了山林,難道還能燒第二次?”
夷書白斜了他一眼:“你以為夏良工是什麼人?就他那樣,你以為幽冥城那長老會的人會輕易的讓他燒掉山林嗎?”
“那你到底想怎樣?”
“不怎樣,我要你們拿出證據證明是夏良工那兩個人殺了城主。”
“這是你們內部的事,與我何干?”
“既然你這麼說,你們也就脫不了嫌疑,在我找到證據之前,鳳惟肯定是要受折磨一段時間了,不過七天之後,她還能不能活著那也就不關我的事了。”
“你……”付梓斯眼睛一轉,激動的心立刻就淡定了下來,他幽幽的說道:“在我們大雍國有一位國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想你們幽冥城做那種生意應該瞭解到了吧。”
夷書白又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在手裡晃了晃,淡淡的說道:“知道又如何?”
“鳳惟讓他給龍昕算過……”
付梓斯還沒有說完,夷書白便“噔”的一下站了起來,激動的來到付梓斯的跟前,抓住他的肩膀晃了晃:“你說什麼,你說城主還沒死?他還活著?他在哪裡?”
付梓斯的肩膀被他捏的生疼,他輕撥出聲,捂住自己有點生疼的肩膀:“我只知道國師說有緣再見,別的就只有他們兩個知道了。”
其實根本就沒有別的什麼,他之所以這麼說就是為了讓他以為鳳惟肯定知道一些什麼,看他這麼在乎龍昕肯定不會讓鳳惟出什麼事。
夷書白立刻放開了付梓斯的肩膀就往外面走了出去,邊走還邊不耐煩的向付梓斯說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