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的大軍果然是柔然,領頭的依舊是元洛和元彥兩人,大軍停在百米開外,這兩人則是騎馬向鳳惟跑了過來。
還沒到近前元彥的聲音便叫喚開來:“哈哈,女王陛下,好久不見啊,哈哈。”
不得不說,元彥歡快的聲音讓不明所以計程車兵們緊張起來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二皇子別來無恙啊。”
“無恙無恙,呵呵,這一次,我們可是帶來了50萬的將士呢。””
鳳惟愕然,她以為柔然最多也就出動個10萬士兵,沒想到多了40萬,難不成這柔然可汗有什麼企圖不成?
元洛是何等的人精,一看鳳惟的的神色,便知道她想的是什麼。
他向鳳惟作了一個揖,然後從懷裡取出了一個文書:“這是父汗給女王陛下的信函,請陛下過目。”
鳳惟一邊接過信函,一邊在心裡嘀咕,這老可汗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鳳惟一目十行,很快就將信函看完了,將信折了起來,揣在懷裡。
元洛也在這個時候開口:“對於陛下頒佈的新政策父汗十分認同,但是有些政策我們仍然並不能正確實施,所以父汗的意思,希望能與陛下結盟,如果可以的話還請陛下在能力範圍之內,給予我們柔然幫助,希望能根據我柔然的國情能提出一些可行性的政策。”
鳳惟看著元洛似笑非笑:“你們希望朕能改變你們柔然的國情,那麼朕會得到什麼好處?你們不會以為就用這50萬士兵出征作為交換的條件吧?”
元洛臉不紅心不跳,其實柔然可汗的意思就是這個意思,不然的話以北園國這幾分土地他們還不屑於不遠萬里來分這一杯羹。
但是柔然國的土地雖然廣闊,但還是有很多地方很多資源沒有充分利用到,以鳳惟這些政策從頒佈開始到現在這半年來的成效來看,可以肯定這鳳惟治理國家之才能,如果能得到她的一星半點的提點,那麼柔然必能會上升到前所未有的層階。
只是……他也覺得柔然可汗這小氣的心理思想著實是強人所難了一些,鳳惟以幾萬士兵將西岐打得節節敗退,甚至還奪得西琉城的事早就傳遍了整個大陸了。
以她的才能,他柔然這50萬士兵也是可有可無的,他目光移向那些她帶出來的新兵蛋子,雖說是新兵,但此刻他們臉上完全沒有作為新兵的那種迷茫與膽怯,短短時間能把士兵訓練成這模樣,可想而知鳳惟領兵作戰的能力。
“陛下,有什麼條件儘管提出來。”
鳳惟:“你能做得了主嗎?”
元洛沉默不語,他雖然作為柔然可汗下一任的繼承者,卻沒有多少實權,這件事他還真做不了主。
將他的糾結看在眼裡,鳳惟莞爾一笑:“如果是你,你會給予朕什麼好處?”
元洛愣了一下,對上鳳惟滿是興味的眼神,隨即便了然,這柔然遲早都會落在他的手上,結盟是一輩子的事,得到父汗一時的許諾不如從他身上得到可持續性的好處,不得不說,鳳惟這一招足夠狠,但從長遠來說得到最多好處的,依然是他們柔然。
“陛下提出的任何要求我都能接受,但前提是能改變柔然的國情。”
鳳惟笑了一下,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不同意,這元洛果然是個精明的,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好處幾乎是不可能。就柔然那鳥不拉屎的沙漠除了多種樹還能怎麼改變?在沙漠裡種樹?現在可不是現代文明社會,沒有那些為了環保努力奉獻幾十年的專家們,別說種樹了,種棵草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三天。
“朕現在可想不出任何要求,你也知道,朕不喜歡麻煩,很多事情都是朕光說不做的,是那些大臣們自己做主。”鳳惟的意思很明顯,想把皮球踢給她,沒門。
然後指了指他們身後那一大批的軍隊:“這一次的行動,你們還參加不?”
元洛打量著眼前這個充滿英氣的絕美女子許久:“自然參加。”
鳳惟笑:“既然如此,那我們先把營地固定下來吧,先過完這個晚上再來說說作戰計劃,再者,士兵們也需要休息一下。”
“也好。”
又是半個月過去,西岐那邊,由於有了慕容徹的加入,形勢急劇逆轉,鳳榆他們之前打下來的那半壁江山很快就被慕容徹以勢如破竹之力給收復了大半回來。
“啊!”一聲慘叫聲從鳳於的營帳內傳了出來。
“叫什麼叫本王讓你叫!”鳳羽滿腔怒火,無處釋放,手中拿著一根馬鞭,狠狠的抽在路易的身上,那根鞭子的尾尖都在滴著鮮血,顯然陸怡被打的不輕。
“……王爺……饒命啊……”
“啪”的一聲,這一鞭直接打在了陸怡的臉上。
“哼,饒命?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將我們這邊的情報洩露給西岐?”
“不……微臣沒有,微臣沒有這麼做過,微臣一直忠於大雍,忠於王爺啊。”陸怡不顧臉上辣辣的疼痛以及糊了雙眼的鮮血,連忙解釋表忠心,生怕再遲疑一會兒,以鳳榆的脾氣,她可能就要屍首分家了。
“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本來就是西岐的奸細,鳳惟那次你怎麼沒把情報給西岐?到了本王這你就急不可耐的要背叛?”鳳榆氣急,“啪”的一聲又打在了陸怡的身上,立刻又是一陣皮開肉綻。
那一次,鳳惟能打勝仗,她以為是這個女人過慣了她女官的生活,享慣了榮華富貴,背叛了西岐,從而幫助了鳳惟,這一次帶她出來,她心裡又豈是沒有讓陸姨幫助的意思?
可是沒想到,前陣子確實得到了她許多的幫助,但是自從慕容徹參戰之後,一切都改變了,一定是這個女人愛慕慕容徹所以才將她這邊的情報給了慕容徹圖他歡心。
越想她心中的怒火卻是越盛,“啪啪”又是兩鞭打了過去。陸怡的神智還沒從自己的身份被暴露這一事中清醒過來,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