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國的小太子?後來可找到他了?”
“那小太子逃跑時被山中野獸盯上了,找到時身上大半都被啃食了,在他身上找半天不見玉佩的影,不過根據東宮奶孃的描述,在他身上找到了出生的胎記,才確定他的身份。”
我頓了頓,問道“王虎,你可知道他身上的金鑲玉佩,是何玉種?”
“這......小人還真不知,姜國雖是小國,但到底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皇家的東西肯定不是咱們小老百姓能想象的出得!”
“那就沒問題了,估摸著也就是款式像了些,這京都城中凡是侯門秀戶,誰家還沒個金鑲玉的東西,只不過是大小,玉種有所不同罷了,凡是玉佩都大差不差!”
“也是,小人多心了。”
我笑了笑,好奇道“原來你是入過軍的,難怪手下功夫這麼厲害!”
“小姐抬舉了,自打小人解甲歸田,被人傷了腦袋,瘋癲了這些年,手下的功夫早就不知荒廢了多少,也就是力氣比別人大些,下手比別人狠些。”
我笑了笑,問了一個困擾我已久的問題“王虎,有一事,我想問你,若是你不想說,可以不說,不用勉強的。”
“小姐請說。”
“我知道你早些年被人傷了,糊塗了幾年,但追其原由,始終不知,能否說上一說,若是我能幫上忙,還能幫你一幫。當然了,要是家仇私怨,實在不想說也沒關係的。”
王虎嘆了嘆,強笑道“不算是什麼大事,要不是小姐問,小人還真沒臉說。入軍前在了在鄰村小人有個相好,小人與她早早的就私定了終生,說好了只要打完仗,我倆就成婚。誰知待解甲歸田時,她已成婦人,小人心有不甘,便上門理論,被她夫家暗算,一棒子傷了腦袋。”
王虎雖然強笑著,但我心裡清楚,身上的傷痛永遠都不是最痛的,心中的傷痛才是最致命的。
“我不該問的,揭了你的傷疤............”
“沒有的事!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小人也想明白了,這種事情隨緣,強求不得!再說了,現在也挺好,有飯吃,有屋睡。比戰場上安心,比以前滋潤,日子美著呢!”
我笑了笑,拍著他的肩膀保證道“你放心,以後你成親了,我定會送一套龍鳳呈祥給你,讓你的日子更滋潤!”
“謝小姐。”
風漸漸緊了,大片的烏雲從西邊飄來,我倆見天色不好忙分開,各回各處,回屋的半道上雨便下了,回去後便落個風寒,一連躺了好幾日才見好轉。
孃親見我病了難得讓我休息幾天,她知曉有爹爹在府中待著我不敢亂跑,便放心的去找貴婦們閒聊,我在屋裡實在是煩悶,索性將琴取下來打發打發時間。
狐狸總說我的琴技爛如稀泥,靜下心來聽,覺得自己彈得也不錯,雖是比不上狐狸,但作為雅興還是可以的嘛!
“小姐!”
“有什麼天大的事不能等我彈完了再說!這好不容易起來的興致全被打斷了,我要是成不了琴聖全是你這丫頭耽誤的!
採青無奈的長嘆一聲,拿腔拿調的給我賠罪“請小姐恕罪!孟樂孟小姐來了,正擱前廳坐著呢!”
“樂儀回來了!這還沒到年關,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孟樂與我不同,她是統領三軍孟將軍之女,她們孟家世代守護殤國,先人們大多都是為國獻軀。
她是真正的名門之後,將門之女,莫說城中的小姐公子們不敢得罪她,就是正兒八經的公主王爺也得瞧她的臉色說話。
她母親身體弱走的早,父親一直沒有再續絃,家中就她這麼一擱閨女,走南闖北都帶著她,京中就留下幾個姨娘和一位老母親看宅子。
孟樂不像其他女嬌娥,喜歡兵刃大過於首飾胭脂,喝酒能用碗就不能杯,能用盆就不用碗。說話做事比男子還要有氣魄,一身的好武藝,以一打十沒得說。她父親事多不管家,一家子上到她祖母,下到燒火做飯的婆子丫頭,沒一人不聽她的。
我與她在幾年前見過一面,互相覺得都不錯,便成了朋友。後來他父親受命看守山海關的要塞,帶著她一走就是四五年,只有每年的年關才會回京述職,呆不過兩三天便匆匆離京。
我急忙趕去正廳,見一位玄衣公子哥正拉著丫頭的手有說有笑,那公子哥劍眉星目,眉宇間瀟灑俊朗,廳中丫頭個個紅著臉,低頭不敢正眼看“他”。
被“他”拉住的丫頭笑著抽回了手,將點心放在一旁的桌上,一扭頭羞答答的跑了出去。
“哪來的公子哥竟敢到我葉府來誘惑小姑娘,真是囂張!”
那公子回眸一笑,翹起二郎腿調侃道“誰讓你葉府是個天靈毓秀的地兒,丫頭們一個比一個水靈,不招人惦記才怪呢!”
瞧瞧這一身紈絝的氣派,多少年都不曾改,我總琢磨著自己保不齊就是她給帶壞的,認識她之前我可沒有穿男裝的習慣。
“伯父和你不是到年關才會回京的嗎?怎麼突然間就回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沒事,父親突然被皇上急招回京,我在軍中無事便隨著父親一同回京。剛到家還沒歇口氣,被家中幾個姨娘鬧的心煩,索性來你這躲一躲!”
“原來我這成了你的避風港啊!說說你家幾個姨娘都鬧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