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緊緊是蔗糖滯銷也就罷了,可他們商行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名其妙出現各種問題,比如好端端放在倉庫裡的貨物,不是被老鼠大量咬壞了,就是發黴發臭了。
就連二管事外出進貨,途中被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一淋,那十幾車蓋著油布的各式綢緞竟然也進了大量雨水,生生將那一批布匹給毀了。
偏偏,他的嫡長兄最近又急需用大筆銀錢,可商行的收入大大縮水,他根本拿不出兄長需要的數目。
他將商行的困難原原本本告知兄長,想讓他寬限些時日,等商行恢復正常運轉,資金回籠之後,再將銀兩給他,或者是讓他少要些銀子。
可他那好嫡兄根本就不聽,說是商行交給他打理,在他需要銀錢的時候就必須按時按量交給他,否則就收回他打理商行的權利,交給三弟打理。
他那嫡母更是過分,懷疑商行那些莫名其妙發生的事是他搞的鬼,目的是趁機將商行的盈利收入自己的囊中。
偏偏他平時花錢習慣了大手大腳,有事沒事又喜歡堵上幾把,更是時不時光顧各處青樓。這就導致他手中的銀錢根本就不夠花,久而久之,他就將目光盯上了商行的收入。
挪用商行的銀錢也就成了常態,雖說他拉了賬房下水,讓他做了假賬,但是難保不被嫡兄和嫡母察覺。
再加上三弟和族中的人早就不滿他獨攬商行的管理權,恨不得時時刻刻盯著他的錯處,想將他剔出商行。
為了保住手中的權利,他不得已之下,只能東拼西湊,將商行的存貨低價賤賣了大部分,甚至將平時瞞著府中偷偷置辦下的一處田莊以及一間鋪子都賣了,這才湊夠了嫡兄要的大筆銀錢。
他的妻子甚至為此跟他大鬧了一場。
如今他的手中已經沒有什麼銀錢,商行的資金週轉也是困難重重。若是再不想幾個來錢的法子,下次嫡兄再找他要錢,他拿不出來,只能交出商行的管理權。
他已經習慣了人人奉承的金源正東家這一個身份,若是被收回商行的管理權,誰還會將他一個庶出的二爺放在眼裡?
再說他已經過慣了揮金如土的日子,讓他再過回一窮二白的生活,那簡直比殺了他更難受。
這一趟,他說什麼也要買下鎮國公世子妃手中的配方。據他所知,尋糖記製出來的那些糖,在整個元康朝都是獨一份的。
他若是買下了配方,將糖店開遍整個元康朝,勢必會有源源不斷的銀錢。到那時,就算嫡母和兄長要收回他手中的商行管理權,他也不俱。
這些念頭在他腦海中一一閃過,心中的怒氣不得不壓下去,再次對蕭錦悅道,“世子妃,我誠心想買你的配方,若是價錢不滿意,我們還可以商量。
還有,若是你將配方賣給我,你的尋糖記可以照開。我拿了配方,會到京都以外的地方開店,絕對不跟你搶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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