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約兩刻鐘,遠遠看到一座莊嚴肅穆的建築,蕭錦悅才恍然,原來是帶她來祠堂。
守祠堂的婆子見到二人一臉驚訝,不過許是顧忌陸承廷的身份,沒敢多說什麼,只恭恭敬敬地上前行了禮,然後開啟祠堂的門,將他和蕭錦悅迎了進去。
進了祠堂,點燃香燭,陸承廷帶著蕭錦悅跪拜了滿祠堂的祖宗牌位。
拜完之後,陸承廷掏出一塊帕子,伸手拿起一塊牌位,默默地擦拭起來。
蕭錦悅趁機看了一眼,上面寫著國公夫人王氏,想來這就是他的孃親,現任鎮國公的原配嫡妻。
陸承廷手中擦拭著牌位,渾身透著一股落寞,蕭錦悅察覺他此刻心情不好,不由抬眸看了他一眼。
想開口安慰他幾句,可礙於兩人目前身份尷尬,她一時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麼才不顯得突兀,只好默默地陪在一旁。
沒過多久,陸承廷將牌位擦拭完,輕輕地放回供桌上,又對著滿祠堂的牌位磕了三個頭,這才帶著蕭錦悅出了祠堂。
從祠堂出來後,二人一路無話。
到了正堂,蕭錦悅一看,呵,裡面濟濟一堂,比昨天人還多。
看到蕭錦悅過來,眾人不約而同地朝她身後打量,見昨天那頭白虎沒有跟著來,大家都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
昨天的那一幕,她們可是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蕭錦悅心中暗樂,對白虎造成的心理陰影還算滿意。
昨天要宴客,二房三房的兩位老爺以及幾位少爺都在前院,今天倒是都整整齊齊、一個不落,全都坐在這裡。
見陸承廷坐著步攆,直接被抬進了正堂,二老爺皺著眉頭不滿地道,“今天是你們敬茶的日子,全府上下早早就來正堂等著了,可你夫妻二人卻遲遲不見。
你們不說早早過來正堂候著長輩們,已是不妥。如今你竟然還大刺刺地被人抬進來正堂,真是成何體統!”
蕭錦悅同情地看了一眼陸承廷,中毒昏迷幾天,好不容易死裡逃生。醒來後,無人關心也就罷了。這些所謂的長輩,開口就是指責。
陸承廷察覺到她的目光,眉頭微不可見地跳了一下,等在椅上落座之後,這才淡淡地朝道,“勞各位久等,我跟世子妃之所以現在才到,那是因為剛剛我帶著世子妃先去了祠堂。”
蕭錦悅見二老爺臉色烏黑,她心中暗樂。
就算這位二老爺心中再不滿,也得憋著。畢竟她跟陸承廷並非是故意姍姍來遲,只是先去祠堂敬了家陸的列祖列宗。
二老爺總不能說他們先去祠堂不對,畢竟祖宗在上,本就應該先受禮,而他們這些後輩等著,也是應當應分的。
二老爺若是有意見,那就去祠堂對蕭家的列祖列宗提,可怪不到她跟陸承廷的頭上。
陸承廷見二老爺無話可說,接著緩緩地道,“勞二叔關心,非是侄兒不懂禮,只是先前中了毒,毒素蔓延導致腿上經脈受損走不了路。不得已之下,這才坐著步攆過來。”
陸承廷這話剛落,二夫人章氏卻陰陽怪氣地道,“這怕是昨夜累狠了,腿軟,這才走不了路吧。”
蕭錦悅眉頭微蹙,章氏這是暗示陸承廷昨晚洞房,所以腿軟走不了路。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這些,已是不妥,但沒料到二夫人停頓了一下,接著道,“雖說昨晚是你們夫妻的洞房之夜,不過世子剛醒,身體還虛弱著。世子妃好歹也顧著些,別整夜纏著世子,當心他年紀輕輕就傷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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