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長隆市的道路多山林、溪流,所以很容易就找到了一處有乾淨水源的地方,張一飛幾人迫不及待的走過去把沾染在身上的髒汙給洗乾淨。
有陽光的日子根本沒有持續多久,就如現在,天空再次被陰暗、晦澀所充斥,末世壓抑的氣息在瀰漫。
離長隆市越近,道路便越是擁堵不堪,到處是重大交通事故的現場。
無數汽車被燒成一堆堆黑色的殘渣,或被鐵鏽嚴重侵蝕,它們橫七豎八的停放在馬路上,有的還側翻甚至倒翻了過來,露出極其醜陋的底盤。
這裡就好像是一片被遺忘的世界,充滿了無盡的荒涼!
到最後,因為道路太擁堵的緣故,凌修一行人不得不捨棄汽車,把烤熟的鹿肉用揹包帶上,轉而換步行前進。
很快,一座朦朧的城市便出現在了視野之中,白霧繚繞,死寂沉沉,讓人根本無法想象到它末世前的繁華。
“好久沒回來過了,沒想到竟然變化了這麼多!”郝水平觸景生情道。
“噶……嘶……”
五隻喪屍聞到活人的氣息,立刻低聲嘶吼著襲向他,嚇得他面色慘白,驚叫了起來。
張一飛叱喝一聲就衝了上去,手中的狼牙棒幾個起落間,這五隻喪屍就全部爆頭而亡,倒在了地上,黑色粘稠的血流淌而出,空氣裡頓時瀰漫起一股刺鼻的惡臭味。
“一飛兄,你的身手實在是太強悍了!”郝水平極為吃驚的向張一飛豎起大拇指道。
張一飛把狼牙棒扛在肩膀上,再把屁~股撅得老高,另一隻手則摁在後腰背上,自我陶醉道:“沒辦法,殺喪屍對於我來說,就是這麼的自然!”
凌修和唐小沫趕緊裝作不認識這貨,因為他這個樣子和現在說的話實在是太二了。
楚璃月很平靜,自始至終都是面無表情,美眸透著一份銳利,密切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而張一飛的主要目的就是吸引她的注意,結果發現是討了個無趣,不禁敗下陣來。
……
“對了水貨,你昨天跟我說你的目的地就是長隆市,你來長隆市做什麼?”一行人正往長隆市走的時候,張一飛便很好奇的詢問起來。
因為大腿受傷,郝水平撿了一根彎彎曲曲的木棍當柺杖,聽聞此言,不禁長長的嘆息一聲道:“災難發生前,我是個演員,雖然不火,可我就是個演員。我的家在長隆市,家裡還有個六七十歲的老母親,
為了能夠給她一個更好的生活,我發誓一定要混出個人樣來。可是出發的太久,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忘記了自己為何而出發。三年,我整整三年沒回家過年了,就連和她超過一分鐘的通話都沒有,一次都沒有。
每一次都是她主動打電話給我,我還記得我們最後一次通話是在去年的十二月十五號,她說:兒子,天冷了,多穿點衣服,不要著涼生病了,我在家裡一切都好,你不要擔心。”
郝水平的眼睛紅了一圈,聲音也變得有些哽咽。
但是沒有人嘲笑他,他的真摯情感,感染了在場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