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貿然離席並沒有打斷眾人的興致。只是幾位皇子暗自揣測朝廷恐怕又有什麼大事件要發生了。
接下來的擊鼓傳花眾人像是商量好一般,每次都要夏初心認罰,不得已又唱了幾首兒歌,跳了一段搏擊操,最後實在是把會的不會的都表演完了,終於中途將蘇懷宣抓住,蘇懷宣倒是不怯場,起身為大家耍了一套功夫,身手敏捷招式中看。再一輪中夏天懌被罰,誰知大家竟在一股異香中忘卻了懲罰之事,一瞬間感覺身子飄在了半空飄上了雲朵,最後不得不服氣夏二公子這奇詭的用香手段。最後一次,鼓聲停住,那玉佩又被傳到了夏初心手裡,夏初心道實在不會了,再不行就得給你們說段兒相聲了。
眾人嚷著那就說段兒相聲,即使他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相聲。夏初心連忙搖頭,你們得空還是上德雲社聽去吧,我說的怕把你們睡著了,便可憐巴巴地像蘇懷瑾求救。蘇懷瑾這才笑道:“罷了罷了,任何遊戲都要點到為止。我看府裡的這些歌舞姬表演的就不錯。大家還是接著吃火鍋看錶演吧。”
總算脫困,見大家又被舞臺上的表演吸引去了注意力,夏初心起身往遠處走了走,總算能透透氣了。走到半路發現手中還握著那枚玉佩,便想還回去,誰知一轉身竟然看到了蘇懷瑾。
“三殿下怎麼也來了?正好,這個還給你。”夏初心抬手將玉佩遞到蘇懷瑾面前。
蘇懷瑾並未去接,只是看了一眼,道:“送給你,留著吧。”
“呵呵,無功不受祿,再說這麼好的東西,我拿著也不合適。”
“這是天山的血玉,世間僅有這麼一塊。是我出生那年西域的烏蘇國敬獻來的,父皇當時就賞給了我,我一直戴在身上的。”
“那我就更不能要了,這可是皇上送給你的,又是絕無僅有的東西。我怎麼能奪人所愛的。”
“在我看來,任何物件都要跟他有緣分的人拿著才合情理。這血玉跟你倒是相得益彰。一樣都是獨一無二。況且你也不必多心,只是感謝你那日救了我。”
夏初心聽到這番話,手伸在半空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好像真的是自己多心了而已,或許讓他覺得自己在多心。
“心心,原來你在這兒啊。”
聽到赫連墨的聲音,夏初心趕忙將玉佩攥在手裡向身後背了過去。
“你吃飽了?”夏初心問道。
赫連墨走近二人,狐疑地看了看二人,道:“沒吃飽,不過剛才宮裡有人傳了話,說烏蘇國的朝見使團已經進關了,據說來的是烏蘇的皇子和公主。三殿下,烏蘇有些年頭沒有來朝見了吧?怎麼忽然又來了?”
蘇懷瑾眉頭稍緊,早就聽聞烏蘇這些年不斷擴張領土吞併了西域不少小國,國勢日漸壯大所以從最開始的年年朝見到近幾年的不來朝見,可是,現在又忽然來朝見,必定不簡單。只是嘴上說道:“烏蘇去大楚上萬裡,想是車馬不便吧。”
“車馬不便?我看是那烏蘇近些年翅膀硬了而已。”赫連墨憤憤道。還想說什麼,被夏初心拽住了。這個二傻子,你又不是大楚的皇子,替別人操什麼心。
晚些時候眾人又吃了燒烤,酒足飯飽後才各自散去。蘇懷宣在幾個家丁的攙扶下吼著還來還來。而那懷玉公主更是求爺爺告奶奶的不要回宮,就要在公主府與初心姐姐同住,夏初心便哄她得空就去宮裡找她,懷玉公主說那你進宮還得教我唱歌,夏初心對天發誓後她才不情不願地上了馬車。
終於將幾個皇子一一送走,夏初心只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大大地伸了個懶腰,一回頭撞上了夏天鐸一張黑臉。
二人相對無言,只是大眼瞪小眼。終於,夏天鐸一番糾結後,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說道:“今日,辛苦你了。”說罷,轉身便朝院內走去。
夏初心使勁兒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朝夏天鐸的背影喊道:“大哥,你說什麼?你大點兒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