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辰點頭道:「這才是明智之舉,沒有必要吃了苦之後才認輸,那樣的話豈不是白白受罪?」
「其實我對那些人也並不瞭解,因為我也是剛剛到聖武王麾下,想要捉你的人是飛騎司的司主,聖武王的飛騎司大概相當於皇帝的陽江密衛,非常擅長搜捕捉拿、探尋訊息,我離開的時候他們停留在陰山窟尋找你留下的蹤跡。」
「不過很可惜,陰山窟已經倒塌了,所有的痕跡都被掩埋,想要從中挖掘出關於你的蛛絲馬跡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行。」
林北辰繼續問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我在京都的?別跟我說我身上有黃泉的味道,即便有你也不應該找到這裡。」
這件事讓林北辰困擾了許久,要知道他是透過空間裂縫來到京都的,一瞬間跨越千萬裡,如果花見雨是追蹤氣味尋找他的話,也應該是找到在他之前停留的正一道附近。
花見雨有些羞澀的道:「其實我接到抓你的任務之後,和那些飛騎司的人去了一趟陰山窟,我看他們一時半刻挖掘不出有價值的資訊,就想偷懶來京都看一看,畢竟我還從沒來過這世界上最繁華的都市。」
「也是我運氣好,才剛剛到京都就在大街上嗅到了黃泉的味道,一眼就看到了你。」
這話怎麼聽都很假,因為其中的巧合實在是讓人不敢相信。
但林北辰卻知道花見雨說的是真話,有些時候或許還真應該相信運氣,就是不知道花見雨的運氣究竟是好還是壞。
說她運氣好,隨便偷懶摸魚都能找到林北辰。
說她運氣壞,那就是倒黴催的為什麼要找到林北辰?
找不到林北辰他現在還在京都逍遙快活,而現在只能在這裡吃苦。
「你的咒術是怎麼回事?詳細說給我聽。」
花見雨扭扭捏捏,顯然不想把自己壓箱底的神通告知林北辰,林北辰舉起手做打響指的手勢。
花見雨連忙說道:「所謂咒術其實就是一筆交易,你也知道每個世界都有一位主人,這個主人可以是任何存在,他們大多數對自己世界發生的事情漠不關心,畢竟億萬年的歲月讓他們見慣了各種紛爭,所謂的王朝更替在他們眼中或許就是螞蟻打架,而且絕大多數世界之主都處於沉睡狀態,他們一覺有可能就是幾千年上萬年。」
「而我所修習的咒術就是和世界之主溝通,並從他那裡借到一點點的力量。」
林北辰疑惑道:「你剛剛還說世界之主一直處於沉睡之中?」
花見雨道:「世界之主確實處於沉睡之中,但依舊會有點滴靈性,我們就是與這靈性溝通,借用一部分的天地之力。」
林北辰道:「你甚至能引動火山爆發?這未免有些誇張了吧?」
花見雨苦笑道:「我在其中加了一些幻術,只有接觸到你的那部分才是真的,我還沒有辦法引動地火。」
林北辰點頭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我總覺得怪怪的!」
「我怎麼樣能學會咒術,怎麼樣能夠與世界之主溝通?」
花見雨上下打量林北辰:「你想學咒術?學不會的,因為要想與世界之主溝通,你必須是純粹的潔淨之體,就比如我是從小便明顯嘗試與世界之主溝通,在師父的引導下一步步探索,用了等等三十八年才有如今的成就,而我已經算是所有巫女之中進境最快的了。」
「為了能夠成為一名合格的溝通者,我必須
放棄修煉其他任何功法,而且,每一次借用世界之主的力量,我都必須獻祭自己的肉身給世界之主,所有的修行只要是寄託於肉身的都被清零,比如你,一旦借用了世界之主的力量,你就必須把自己的肉身獻祭出來,而且獻祭肉身有著極為苛刻的要求,比如我和你之間,就必須你親手殺了我,獻祭的儀式才能算是完成,如果我只是自殺的話,世界之主是不承認這次獻祭的。」
「現在你還想學嗎?」花見雨幾乎認定林北辰不可能學習這樣的神通,換成是誰都不可能去學,如果她不是從小就是巫女的話,憑她的資質也絕對不會去選擇這樣一條道路。
林北辰卻道:「誰說我要藉助世界之主的力量?我只是想和他溝通一下,僅此而已。」
花見雨好奇地道:「和世界之主溝通?你該不會以為他會回答你的問題,他會如一個人一樣和你交流吧?」
林北辰好奇道:「如果不是這樣那麼世界之主和你溝通些什麼?」
花見雨呵呵呵地笑了起來:「好吧,我承認我所說的溝通有些太高看自己了,把自己放在了一個和世界之主平等的位置上,所以才讓你產生了這樣的誤會。」
「其實所謂的溝通,不過是我向世界之主禱告,唯一和別人不同的是,我能夠聯絡上世界之主活躍的靈性,然後就是借取力量,獻祭祭品,這就是我和世界之主溝通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