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的字,還是熱乎的。
能看得出來,這封信發的很倉促,因為上面的墨還沒有幹,有些地方起了粘連。
“還是道長帶筆,這…….長樂這是真的遇見麻煩了。”
“說到長樂,不知道小兕子過得還好嗎?”
李寬忍不住柔和一笑,右手則是下意識摸了摸腰間玉佩。
李寬一身尊貴服裝,偏偏那隻玉佩是最醜的,最業務的凋刻匠都不會凋刻出那條醜龍,但李寬對此物格外珍惜。
只因為這是小兕子親手凋刻的。
“小兕子啊,真是抱歉,這邊事情耽誤那麼久。”
李寬嘆息一聲。
接下來,他深吸口氣,瀏覽了一遍書信,臉色不變,但眼眸之內,似乎劃過一道冷光。
“殿下,長安城最近有點熱鬧,突厥人,來了。”
呂玲綺見李寬許久不說話,輕輕開口,繼續說道:“根據朱雀院的訊息,他們的突厥王子,還要和公主殿下和親,並且陛下也已經答應了。”
李寬頭也不回,手裡的信隨手一扔,那信就彷彿長了翅膀一般,不偏不倚正好落到石桌正中間。
“長樂信裡說的,也是這件事,和親…….真不知道我這個父皇是怎麼想的,竟然毫不猶豫答應。”
李寬搖搖頭,頗為無奈。
“殿下,咱們…….要不回去?以赤兔馬的本事,不日後就能抵達。”
“到時候,要不…….玲綺代替殿下,去斬殺那群突厥狗?”
“他們,不過是玲綺的槍下亡魂而已!
”
呂玲綺抖了下手中比李寬小一號的黑色長槍。
她槍法很厲害。
在整個楚王集團也排的上號。
這槍法,系統獎勵給李寬的,李寬便賜給了呂玲綺,讓她自己學習。
不成想,竟養出來一位年僅十幾歲的槍道宗師。
“回去?不急,有幾個基礎實驗,我還沒有做完。”
李寬的目光,落在了前面的山頭上。
從外看去,平平無奇,不過就是最基礎的山頭,但是李寬知道,裡面有什麼東西。
人,都有上萬個在忙碌。
更不用說其他各種物資了。
這些人,都是附近吃不到飯來他村子裡的大唐百姓。
原本的楚河村真的只是村子,可隨著這些天越來越多人加入,嫣然有副楚河城的人口趨勢。
“拿筆來,看來,是我好久沒有給家裡寫過信了,父皇的腦子,是不是前幾天,真的被人給罵傻了。”
“另外,也該給小笨蛋寄去一封信了。”
呂玲綺趕緊端著筆墨紙硯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