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該如何治、就如何治,救人醫病的事,我不懂,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她就勞煩顧醫師醫治了。”
“好,救治病人是我的責任,渠哥嫂子放心。”
欒宜玥勉強地一笑,朝著顧承昔點頭。
濮陽渠與顧承昔說完最後一句話,便擁著嬌妻離開了主治醫室,按照腦中路線,引著妻子去到璩氏的病房前。
璩氏是感染源,所以,她是一個人住的。病房裡還有一箇中年護理護士在守著,她的病情加重,身上還插著大大小小的管子。
“渠哥,你進去看看她吧,我在這裡等你。”欒宜玥一直保持沉默,在看到璩美英現下這病弱的樣子,隨時都會撒手人寰,終於開口說道。
人活在世,總是有那麼多的選擇,不管如意不如意。
欒宜玥無法活地恣意,應該就是她想地太多,顧慮的太多,所以,才會這般優柔寡斷不說,還聖母!
說完這一句時,她都覺得自己真的是好偉大。面對生死,到底不想身邊的男人有太多的遺憾。
“相見不如不見,我進不進去,她都不會知道。”濮陽渠摟時嬌妻瘦小的肩頭,說地現實和無奈:
“我與她本就無情義,妄作多情樣,騙不了自己的心,又何必自欺欺人。”
作戲給誰看?!
濮陽渠連作戲都懶地,是死是生,一早就是她的選擇,他們夫妻又沒有逼著她去死,是她自己蠢死的,怨地了誰?
“渠哥,這也許是最後一面了。”欒宜玥嘆了一聲,勸了一句。
不救人,不代表著,她連讓丈夫最後一面,都不能他們相見。
“傻女人。”濮陽渠撫了愛妻的手臂,想起老程回他的新內容,眼前這個躺著一副隨時要死的老婦人——是他的親母又如何呢?
這個生母,可是打算挾持他的閨女,換取她想要的榮華富貴!
僅僅一百萬,她就心動了!
他濮陽渠的親生閨女,在璩氏眼中,不若錢財重要!
他還能站在這裡,已經是他最後的那麼一點孝心。有些人活著,不若死去——
“小哥!”濮陽梨眼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病房玻璃前的哥嫂,心裡雖仍掛心老孃,但是看到哥嫂來了,她臉上還是掛上了一絲笑容叫道。
“嗯、小叔,你們來了。”濮陽渠鬆了攬著嬌妻肩頭的掌心,轉而握住她的小手,將她掩藏在自己高大的身後,朝著濮陽源說道:
“璩氏的病情,等會我會讓醫師給你們詳細解釋。她腹部那個腫瘤已經癌變,她時日不多,你們,多陪陪她吧,我們就失陪了。”
濮陽渠說著,朝著曾經愛護的父兄小妹點頭,根本不讓身後的愛妻對上三房的人。
濮陽梨咬了下唇,看了眼小哥護著身後的嫂子,一時竟是驚愕地無語挽留!
她心中的不安越發擴大,總覺得,大伯說的事情應該裡頭有很多隱瞞,要不然,小哥和嫂子怎麼是這樣的態度呢?
誰也沒有想到,濮陽渠的反應居然是如此的冷淡,甚至沒有讓任何人說上一句話,他已經帶著欒宜玥離開了這處走廊拐角。
“渠生!”濮陽源低低地喚了一聲,沙啞粗嘎的聲音,未曾讓那個高大的男人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