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沒有想到,那叫欒宜玥的村姑來到首都後,居然翻身了,而且是絕地大翻身——明玥家主?!
濮陽渠厲害,她一早就知道,可是她沒有想到,他能厲害到讓國安局招攬!
要是知道他的能力能達到國安局招攬的條件,她一開始就不會對他有貪婪……更不會無意中陷入了進去,被人支使!
現在,都動了這麼多手腳,她現在想要退,根本不可能了!特別是劉明念居然動用了蠱,還引發了疫源,不光害了她自己,還連累了她鄒家!
沉著黑臉,鄒鳳茜擰著眉頭,在心底狠狠地詛咒了劉明念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賤女人。最近無路可選之下,這才決定聽從對方的命令,招來司機,下令去了城西一處老地方。
從下午四點到晚上十點,整整六個小時後,她才虛弱的從中走出來,她這樣子,也不想回公館受繼母的氣,下令司機回了她在梧桐園的私宅。
一回到私宅,鄒鳳茜就打發保鏢不要打擾她,她去休息了。
這樣的異常,讓左右保鏢奇怪的對望了一眼:做為鄒鳳茜的貼身保鏢,他們是知道他們這位大小姐,雖然不知道她在下鄉做知青時,遇上了什麼事情,但卻明瞭一件事實:她極為怕黑、怕靜室。
因此每逢累了晚上睡覺,必須要有一位男寵陪著她睡,若沒有興趣了也要有保鏢陪著休息。
事出反常必有妖——再加上鄒鳳茜突兀去了一處平房,一下子消失了六個小時,做為她的貼身保鏢,他們能不擔憂猜測?!
鄒鳳茜勉強堅持地自己走回了房間,直接下鎖,然後直奔浴室,將熱水調升,她連衣裳都沒來地急剝除,就摔坐在浴缸裡,任由過熱的水淋灑在她的身上。
冷
入骨的寒冷
一點點的,從意念裡泛開,極冷,冷地讓她哆嗦打著牙關。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這情況,是怎麼一回事,她只能咬緊牙關的忍著,只知道自己在那平房地下室裡,被抽了不少血,又在她體內輸入了什麼陰冷的液體,昏昏迷迷間就過去了六個小時!
想到對方承諾的,他們說只要她能頂住未來三小時的冷意,就可以涅槃重生——
她不懂對方深意,但是她卻知道,現在欒宜玥已然是明玥家主,濮陽渠又是特衛官,若她手中沒有一點底牌,那麼她就只有一死!
不、她不能死!她不要死!
越來越冷,她不得不支援著最後的意念,再度調升了水溫,氤氳的熱水已經迷漫著整個浴室,明明她的面板已經被燙成了深紅色,可她還是覺得冷!
“我…才不要死!媽,我才不要象你這般死地窩囊……死了就什麼都沒有!”鄒鳳茜面若死灰,縮蹲在浴缸一角,寒冷的意念傳遞到全身,她痛苦的啽囈。
她只恨自己手中沒有力量,不能成為人上人——她不要這般如同喪家狗般死去,她是鄒鳳茜、她是鄒鳳茜、她是鄒鳳茜,她絕不會就這麼死去!
不管是欒宜玥還是濮陽渠,都無法傷害她!
她是鄒高軍的唯一女兒,誰也不能看輕她——
已然半昏迷狀態的她,並沒有發現,她那燙地發紅的面板如同被撐裂般,溢位一縷縷的血跡,黑紅如汙垢……
此時的鄒鳳茜心中只有一個信念:她是鄒鳳茜,她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