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柔索性啽默,轉頭將小臉埋進枕頭上——偏枕頭是顧陳春睡了幾天的,裡頭都是屬於他的氣息。
“不氣了,嗯?”顧陳春手上的動作不停,一分鐘左右才上好了藥膏,為了不怕到她,他非常小心。
完了,他拿起邊上早一步準備好的溼毛巾擦了手,然後繼續拿起另一種藥膏,抹在掌心上,帶著淡淡的玉蘭香味就溢了出來。
她聞到她喜歡的花香味,便抬頭睃向他,只見他手掌心抹了一層厚厚的白玉藥膏,並且在他的掌心上用力摩挲,她略為奇怪的望了他一眼,下一秒就見到他將這些藥膏塗在她裸露的後背上——
“這是什麼?”濮陽柔瞧著男人跪坐在床邊,他腹上只圍了條浴巾,她瞄了一眼立馬收了眼光,倒是看向他手邊的藥膏,好奇的問。
“珍珠滋養膏。”顧陳春聽到小女人終於願意開口,聲音清朗帶著誘拐的磁性回道:“顧夫人專用的藥膏,女性用它來摩擦身體,長久之後,可以有滋養健體的效果。”
這藥膏用的都是溫和的中草藥,以及上等的珍珠調製,最適合小女人用。
顧夫人?濮陽柔眯著眼睛聽了,迷惑不解深思,這才想起顧陳春說的是他親生媽!
之前,濮陽柔就知道顧陳春的按摩手法極為高超,所以在身體被他撞擊地要散架的現下,也就半推半就的任由他給自己按摩。
小二十分鐘後,她在半睡半夢中,被他從頭到腳的揉按一遍,其間還被他偷香竊玉地啄吻了幾下,心間湧起來的惱怒,被他這一揉一親之間,消了泰斗。
眼見快九點三十分鐘了,顧陳春連人帶被子將小女人抱進懷中,“老婆,不生氣了,嗯?”
“你還說!”不問還好,一問,濮陽柔眼睛都紅了。喜歡他是一回事,但是被他這樣強硬對待,她心裡當然很不舒服。
不、已經是很生氣了。
“老婆,別的事情都能依你,但這夫妻房事,不能聽你,乖寶貝兒,不要生氣,誰讓你這麼勾人,我哪忍地住。”
“所以,這還得怪我嘍?你混蛋!”她聽他這話意,很惱怒地打他詰問。
“當然!誰讓你勾地我無時無刻在想你,只要你!要不是顧及你的身體,我現在能這樣子忍著。”要不是怕傷了她的身體,他就不會選擇在水中。
浴室的侷限還是太小,偏小女人剛受了罪來,他怕自己在床上動作太猛,將她傷著了。
“你你~!”哎喲,好氣人!
濮陽柔瞪著眼前這個不要臉的大男人,明明氣地要死,看到他灼熱的盯著自己的憋屈樣,心底又湧起了一股甜蜜,剛剛的怒氣就這麼被他三言兩語給哄順了!
“老婆,不生氣,我給你拿衣服,先送你回家,嗯?”要不是怕時間太晚,會讓小女人被家人說,他真不想放人。
聞言,濮陽柔望了眼床頭櫃上的時鐘,果然,已經九點半了,她“啊”地一聲,“快,去拿衣服!”
推開時,她感覺到異樣,低頭瞄了眼,立馬就當沒看見的抬頭望向別處,就是不看顧陳春。
混蛋,她明白為什麼這傢伙說他在‘忍著’了!明明才剛欺負她來著,居然又……她在心中狠狠罵著他,這壞蛋絕壁是色狼,還是個精|蟲上腦的大流氓!
顧陳春就愛看小女人這般羞窘的小神情,將她穩穩的放在床上,他湊近親吻著她的臉頰,“老婆,你這般勾人,怎麼能讓我心如靜水當個吃齋的和尚?”
他才不要當和尚!
美色在前,可憐他又得忍著。想到小女人剛剛已經受不住暈了,他只能壓下所有野望,聽話的去衛浴間給她拿衣裳出來。
“你去浴室!”濮陽柔可做不了當著他面換衣裳的事情呢,只能朝他下令。
這一回,顧陳春倒是不反對,從衣櫃裡拿出一套新的衣裳後,他才進了浴室,約莫十多分鐘才出來。
濮陽柔拎著自己潮紅的耳根,連眼神都不敢瞅他。
被他牽著手走時,還有些膽怯,但是在他的目光下,到底不敢做任何的反抗——
這可是在他的地頭吶,剛剛浴室裡那厚重的喘息,連水聲都壓不住,特別是最後一句低吼著她名字的喑啞,太清晰了,她不想聽都不行!
哎喲,她這是招了一頭大色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