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快十二點,老程叔這麼久沒有回來。那爸你和小珠寶不就還沒有進食?”語氣裡滿是關切。
想到她一進入這病房時,公爹還忍著他老寒腿上的腫痛,不顧身體不適,一直抱著小珠寶,只是為了讓小珠寶安眠,她眼眶赤紅。
“我沒胃口,玥玥,你去看過小柔沒有,她如何了?”濮陽江摸了摸舒服了的膝蓋,望著兒媳婦關心的問道。
兒子夫妻回來了,小珠寶和團團圓圓也安生,就是小柔——一想到自己小閨女,濮陽江就愀然作色。
“爸,您放心,小柔已經沒事了!我已經將她體內那些蠱卵清除乾淨,她現在身體還有點虛弱,正在睡著。剛才一緊張,我都忘了跟您說件事,讓您還擔心,真是抱歉。”
經公爹一提神,欒宜玥忙抱著姑娘來到沙發上一側坐下,小聲的跟公爹說道。
“真、真沒事了?”聽到兒媳婦的解釋,濮陽江立馬坐直,盯著她高興的笑臉再問。
“爸,我怎麼會拿這件事騙你。你這腿兒再緩緩,我們一起下七樓看看小柔去。”欒宜玥立馬點頭,還勸道。
公爹這腿剛被濮陽渠揉來,肯定現在還軟著,她又抱著小珠寶,也分不出手來攙扶著他,因此才如此勸著。
“好、好,我坐多一會兒,小柔沒事我這心就大安了!不、不對,玥玥,你去拿大哥大過來,我跟你媽說一聲,你媽肯定也是惦記著小柔,吃不好坐不住。”
自己老妻是什麼性子,濮陽江再清楚不過,別看她對女兒管教嚴厲,那是責之深、愛之切!
她是親媽,對唯一的女兒怎麼可能不愛護。
一聽到小柔出事,老妻臉上滿滿都是‘天要掉下來’的絕望,他一回想到老妻這種神色,就心痛地無以復加。
聽到兒媳婦這話,他是信任的。自家兒子、兒媳婦的性子,這些年相處下來,他再瞭解不過,當然不會認為欒宜玥會騙自己。
畢竟這種謊言,是一戳就破,實是沒辦法欺騙的。
“好,爸你躺好,我去給你拿電話。”因為進來時,凌全和凌喜都被她擋在了病房外,此時也沒有人來分擔,她便又抱著小珠寶站起來走向病床旁邊擺放的小櫃檯。
濮陽江看到兒媳婦抱著小珠寶走來走去,也沒有好言勸她放下小珠寶,他這當爺爺的都心疼小珠寶受的罪了,兒媳婦這親媽更是心憐自己女兒,這話沒地勸。
“爸,你好好勸媽,讓她不要擔心。等渠哥辦好事情,咱們一家子就能團聚了。”欒宜玥將大哥大遞給公爹,便抱著小珠寶坐在另一側的沙發上。
“嗯,我這就勸她。”知道女兒沒事了,濮陽江臉上都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回道,手指按著沒停。
欒宜玥見公爹已經在跟婆母通電話,眼神下垂,滿足地凝視著懷中的珠寶兒——
許是她這來來回回走動,小珠寶終於被她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