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戶人家也在南山頭那裡育了禾苗,準備挖種苗時,這才發現南山頭來了個破壞力強大的野獸。
看到那蹄印,懂腳印的老人已經大約猜出是野豬來著,這才讓李大力無力下手——因為普通人,根本不會想著去跟野豬對著幹。
最棘手的,還是村中沒有獵槍,上一回大閱檢時,村裡是最後珍藏的獵槍全都上繳了,這時候發現有野獸出現,也是無能為力。
李大力找到濮陽渠時,也是抱著試試的心情。
畢竟,那野獸若是野豬,就算濮陽渠不幫手,李大力也覺得很正常。誰不愛惜自己的小命?他只是沒有想到,渠哥這麼大義,連問都不問就應諾下來!
這時候親眼見到了渠哥的身手,李大力才明白為什麼渠哥應地如此爽快利索——有著這樣不凡的武力,換成他、他也不怕事!
濮陽渠擔心妻女,事情交給老爸處理,他就再從頭到尾洗過澡,這一會他是用了沐浴露全身上下都一一洗下淨,從所未有的細緻!
實是因為,他一路上將野豬拖了回來,他怕自己身上沾到的血腥味,刺激到愛妻現在靈敏的嗅覺。
一想到早晨欒宜玥突兀的嘔吐,還真是嚇了他一大跳: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就是路過時,她不小心聞到了一絲異味,居然立馬就吐地黃膽水都要吐出來,可不就是嚇著濮陽渠了。
洗好澡,濮陽渠還細嗅了自己身上的體味,覺得都是一股花香味了,他這才擰著眉頭回房。
一進房門,就聽到欒宜玥迷糊地喊道:“渠哥?”
“嗯,老婆,別怕,是老公!”濮陽渠摸黑迅速的來到妻子床邊,看到她要起身,也不多說話,扶著她去衛生間。
欒宜玥尿完了,聽到不少人說話的聲響,她終於不再犯迷糊,搭上丈夫的手時,不解地問:“外面是怎麼了?”
她說著,順手拉著了小燈:“我想喝水,可能是晚上喝地那碗雞湯弄地喉幹了…”
怪不得她這麼快就醒了,憋尿不說,原來是外頭的聲音太雜了,她想聽不見都不行。
“老婆,看著點走,不急。”濮陽渠見她妻子已經醒了大半,也隨著她走到桌邊,給她倒了一杯溫開水。
欒宜玥連著喝了半杯,這才覺得嘴不再幹渴的難受,這麼一喝,她又醒了兩分,這才發現,丈夫身上還冒著水氣,明顯剛又洗了澡來。
“渠哥,你受傷了?”欒宜玥好象聽到有人說到‘野豬’?
濮陽渠見愛妻喝好水了,扶著她回床邊:“沒有,老婆瞎想什麼,我怎麼會受傷。”
欒宜玥湊近他的身體,細嗅了幾回,除了沐浴露的香味,果然沒有聞到血腥味,她這下子滿意了,隨著他的動作躺下床:“嗯,沒受傷就好,你還要出去?”
餘光瞄到女兒還睡地香甜,她小聲地問了句。
“不出去了,乖,快睡吧。”濮陽渠隨手拉了小燈,側身躺在愛妻身前,躺下來時,順手又給女兒調整了下小被子,這才躺下來摟妻子入懷。
“哈~”欒宜玥犯困地打了個嬌氣的哈欠,感覺到濮陽渠的陽剛的氣息襲來,隨即,是他薄唇印在額間的觸覺,聽到他啞聲詢問:“老婆,困了就快睡。”
說著,他粗礪的大手輕輕的撫著她瘦弱的後背,輕輕的撫摸,帶著一股安撫性質。
“嗯~一起睡…”欒宜玥拭了拭眼角的生理淚水,很是乖巧地窩在他的脖子裡嘟喃。
漸漸地,她放緩了氣息,窗外除了一些淺淡的交淡聲外,就是一陣不絕地夏鳴,唔~還有濮陽渠的心跳聲,交織著一曲安眠的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