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小柔家的事情先不急,我想讓她呆在孃家裡將身體補回來。醫生說她身體虛,還肝火旺盛,顯然在婆家也憋氣的很,還不如讓她在孃家多待著。倒是你,你是準備什麼時候帶兒媳去部隊?”
“媽,我準備再多住一個星期吧,先讓玥玥的身體再穩妥一點。”這一點,濮陽渠倒是沒有隱瞞著父母:
“玥玥身體現在還是太虛弱了點,昨天我開車帶她上鎮上,都吐了。去部隊路程不近,我怕她受不住那陡峭的路況,索性我假期還有多餘,讓媽給玥玥好好補補,穩當點。”
“嗯,好好,你放心,媽變著花樣,肯定讓玥丫頭能胖上兩斤!”一個星期,補不出兒媳兩斤肉來,周雲月這些年學的養生之道,都白浪了。
“那是,咱媽厲害了,兒子也只能看媽了。”
“咳,老婆子,你既然想要明天燉湯,那你就早點睡吧,我跟渠生說點事情。”
濮陽江看到老婆子與兒子說地興趣大起,完全不理會他的存在,哼咳一聲後,瞧著她說地也差不多了,便將老婆子打發走了。
周雲月是想到,現在都要十二點了,她也確實累了,當即就隨了老頭子的意而已。
“渠生,你岳家,那是什麼情況?”濮陽江先是問渠生,兒媳孃家要是沒有什麼事情,這對夫妻也不會三天兩頭的往岳家跑。
“不就是因為徵地的事情,利益惹人眼,玥玥她那大伯本就是眼淺,知道徵地的利益,就想著算計我那老丈人。”
“嘖。”濮陽江一聽是這種事,無奈的搖頭:
“這人,有時候還是不得不認命,當年,誰不說是欒大房貪心,佔足了大頭?三年過後,這欒家大房反倒是吃了個大虧!”
本來就是,那荒園,最少都有十幾年的果齡了,誰會想到,國家會徵收?徵收可不管果樹活不活,結不結果,只論株來算……
“爸,這事你老也不用多關係,就是我走了後,你幫我多看顧一下我那岳家——”
“啪”地一聲,濮陽江又大力的拍在兒子肩上,同一個部分,朝他怒道:“你這小兔崽子,倒是跟你爸生分了!你老丈人家,那還是我兒媳孃家,我還能看著他們任人欺負!”
濮陽渠扯了扯嘴角,不敢反抗,只能順著嘴溜:“爸,你誤會了,我這能說是客氣嗎?”他大爺的,這是找著理由修理他吧。
許是濮陽渠鷹目中的瞭然太過利目,濮陽江終於收了鐵心手掌,訕訕地轉過話題:
“那江麗婷,有訊息了嗎?”
一聽到姓江的名字,濮陽渠隼鷹斂下,只眸光中再添一層銳利:“還地再等等,咱們這邊地域到底還是偏了一點,路邊安控不到位。”
“嗯,報警地晚了。這先不提,唉,渠生,你…真不去醫院看看你那生母——”
“爸。”濮陽渠高大的身體站了起來,朝著他無奈地說道:“這些事情,你比我還要看地明白裡頭的道道,你又何必拿出來說。”
濮陽江再暗歎了一聲:他不是不明白,只是怕這兒子,將來會後悔。
因著靜謐,他的這一聲輕嘆,顯地更是沉重了兩分。
濮陽渠拍了拍嗣父的老肩:“爸,你也不必多慮,船到橋頭自然直,何況,咱們都沒有欠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