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宜玥立即搖了搖頭,她還是要顧著肚中胎兒的,溫柔地笑道:“渠哥,你跟梁哥去吧,我回屋午睡,我等你回來帶我去產檢好了。”
濮陽渠聞言,也理解的點頭,與濮陽梁點點頭:“你要是急,你就先去看看,我先扶我老婆回去休息先……”
宜秋棠一聽,剛跨步,就被老頭子拉住了手,對她搖搖頭。
女婿明顯有話要交待給女兒聽,老婆子這時候上前,不是讓女婿尷尬嘛!
濮陽梁臉色一僵,看到濮陽渠說完,就當真繼續扶著欒宜玥離開了大院,他神色落魄。
小弟,真的變了。
心態,已經回不到,萬事以家事為重的小弟。
此時的小弟,眼中最重要的,已經是他的小家,而非他們這些以‘家人’的名議,用著齷齪的手段傷害他妻女的親人!
也對,誰也不是傻瓜呢。
濮陽梁心中醒悟,又尷尬地跟欒建民夫妻點點頭:“叔、嬸,我在外面等一下渠生。”
說完,也不讓他們有機會挽留,而是大步跑出了大院門,一個人在角落裡來來回回,心中一半是悔恨,一半是苦澀。
人呀,總是在犯了大錯,跌了個大跤,這才會後悔,這才會懺悔!可是這時候,再懺悔,再懊悔,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濮陽梁將眼眶中發潮的溼意揮掉,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了。何況家裡現在這種情況,與渠生拉開點距離,是最好的。
他已經自私了這麼多年,理當為了小弟好,大公一回罷。
不然,他跟老孃,又有什麼不同?
想到越發困進死衚衕裡的老孃,濮陽梁現在也覺得精疲力竭了。
濮陽渠扶著接子回了睡屋,看到床上小珠寶睡地仰躺著,還小聲地發出細微的打呼聲,欒宜玥的情緒更柔了。
為了女兒,她都已經學會妥協了,還有什麼是放不下的?
何況,現在的濮陽渠,並不是前世那強盛的軍長,他現在其實並沒有對不起自己任何事情!傷害,都是不曾存在的。
“老婆,你先陪咱姑娘睡會兒午覺,我很快回來,最多一個小時,不要多想,好不好?”濮陽渠說實在,就怕他前腳離開,後腳妻子心裡會留下個火坑。
就等著他下跳了。
欒宜玥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我多想什麼?就算咱們家現在不歸在她們名下,那也是親戚一場嘛,這個我懂的。倒是你,你將錢都上交,可不許你一衝動,將錢都花完了!”
對於這一點,欒宜玥可是精著呢:濮陽渠要幫助璩美英,她完全沒有意見,但是要拿錢貼補他們,那她是萬萬不妥協的!
“好,錢在這裡,老婆要清點一下?”濮陽渠看到小嬌妻臉容又光彩起來,心情大好,在她臉上親了口,不正經地軍痞樣直逼欒宜玥面前。
欒宜玥用力地擰了他的腰間,低喝:“給你一點好臉色,你就開染房了是不?快點去吧,小心點,我真困了,陪小珠寶睡一會兒。”
“好,老婆安心睡,老公很快就回來的。”濮陽渠扶著妻子躺下,吃完飯妻子已經在前院洗過手臉了,所以這會兒十分配合著他的舉動,乖乖的在小珠寶身邊睡下,換來他一個額間深吻。
欒宜玥只輕輕地“嗯”了一聲,就揮手將他打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