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想,濮陽梁直接穿過她的身體,來到三妮子的身邊,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面前,在她身上的褲子口袋上摸索。
濮陽梁一聽到‘手錶’兩個字時,就覺得腦袋有點懵。
然而,那會兒三妮子受傷了傷口還在拼命流血,而且農村的女孩子們,最愛撿石頭來玩,他就沒有去檢視三妮子那會硌人的口袋裡,裝的是什麼!
剛才小弟妹望向三妮子時,他心底就有種苦澀,摸索著三妮子口袋時,他還存著一絲奢望。
偏偏這麼一絲奢望,從在她口袋裡拿出來的物件,瞬間冰冷。
三妮子衝向小弟妹時,他還能在心裡解釋,這三妮子是偏心她媽,這才會犯了錯誤,可現在從三妮子的口袋裡,翻出了這手錶,再聯想到江麗婷一臉的正氣,直說不是她拿的。
不是她要拿的,手錶卻偏偏在三妮子手上,只能說,這手錶是三妮子自己做主去‘偷’的!
小時偷針,大時偷金!
這種觀念,自他們三歲就明白的俗話,三妮子今年都六歲了,不會不知道家裡人一直教她不許偷東西!
可她偏偏還是偷了!
這、這不是說明他濮陽梁的家教不好了!
一想到江麗婷的惡毒,再想到三妮子小小年紀,就敢偷這麼貴重的東西,他氣息粗重的握住手中的手錶。
濮陽梁冷不丁的返身,另一隻手,反手就是“啪”地一聲,重重打在江麗婷臉上——
正好讓江麗婷臉上的巴掌,左右對襯了。
“你個毒婦,看你養的好女兒,年紀小小就敢偷東西了。還一偷就偷手錶,你是怎麼教女兒的?!”濮陽梁雖然對三妮子真的生氣了,可是一想到三妮子那臉上還傷著,出了一地的血,哪還敢對她動粗。
女不教,母之過!
在傳統的濮陽梁的眼裡,女兒的教養一向是當孃的來管教,他除了下地做活,就是出門打零工去了,一天能在家裡的時間極短。
未想著,他為了家裡過上好生活,一整天的忙碌,女兒卻被江麗婷這毒婦教的德行敗壞!
“啊、你!”江麗婷又被打了一巴掌,看到他還想上前再打,幸好璩美英反應及時,一把抱住了梁生,嘴裡喊道:
“梁生你別動手,大妮媽還懷著孫子呢!再說,三妮子還小,好好教就是,你不要上火!”璩美英看著江麗婷的豬頭臉,心裡也怕大兒子繼續動手,真將大妮媽那胎兒打掉了!
濮陽渠對著大娘點點頭,示意她照顧好妻子。然後利索上前,對著濮陽梁說道:“請將手錶,還給我。”
濮陽梁都沒臉求地小弟原諒了,直接將手中的手錶攤在他面前。
濮陽渠直接將大哥大手中的手錶,一把奪了過來,朝著還算有點人性的大哥說道:
“大哥,不管孩子是男是女,都是你親生的。若是無法教導她們豎立健全的良知孝德,便是你生下了龍子鳳孫,那也是一個渣!村中也不是沒有流氓孽子,你繼續任由著你這些女兒被這毒婦來教導,將來你別後悔!”
說完,濮陽渠就扶著妻子,跟著大爹和大娘回了濮陽家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