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也有欒宜玥自己愚蠢招來的。
當事人都一聲不吭地咬牙地忍了下來,濮陽源父子難道還能為難自己的婆娘嗎?
何況,正主沒出聲,不管是當公爹的還是當大伯,哪能替她出頭!
這在農村,可是要被罵和笑話的,對欒宜玥的名聲更不好。
便是不被外人罵‘扒灰’,被人指著背脊罵一個漢子,盯著家裡的小媳婦看,心底是懷著什麼樣的齷齪思想?
就江麗婷那潑婦行徑,她還真敢這麼咒罵自家男人和公爹吶!
最後一弄下來,欒宜玥的這日子不更艱難了?就連她的名聲都要帶累了吶!
濮陽梁倚在大門院裡,看著江麗婷朝著老孃高興的摸著肚子,他的目光一下子就鎖在那裡、神色難辨,最終深深地“嗐”地一聲,重重生悶氣般大踢了一下院門,引得木門“呯”地一聲,發出巨響。
驚地璩美英和江麗婷一起望向濮陽梁,卻見濮陽梁朝著江麗婷怒聲斥責:“怎麼,還在閒聊,家裡的活兒都做完了?晚上不用吃了?”
“用、用地住這麼兇嘛,娘,你看梁生,這、這還是在惱我呢!”江麗婷哭著扯住婆母的手臂,小聲的抱怨。
“好啦,咱們不要搭理他們父子,我們去做飯好。”璩美英看到大兒子那目光,心裡也是怵的,當即拉住大妮媽走進灶房——
一回到灶房,看到亂七八糟的擺設,她有心罵兩句,這才想起早上是大妮媽做的午飯!
好罷,兩婆母只能默默地收拾灶房,順便還在心裡咒罵著那個帶著小珠寶已經回了孃家的欒宜玥。
同時,隔壁的濮陽大房,周雲月焦急地走在堂屋裡,最後坐在了老伴身邊抓住他的手腕,嘴裡叨叨唸:
“老頭子,你說玥丫頭的話,是不是真的?她說她看到咱家有血光之災,而且是應在柔妮子身上……我越想,心越是安定不了。”
之前,玥丫頭在村尾那老龍眼樹裡,也是開口中說了幾句奇話,她原本沒有什麼心思放在那上頭,滿心滿眼都是怕這侄兒媳婦見識小,不知事傷了自己和胎兒都不知道……
然而,沒有想到,玥丫頭在臨走前,拉著她輕輕的交待她們夫妻,儘早去鎮上看看柔妮子,除了說了個有血光之災外,玥丫頭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卻是憔悴的摸了摸她那孕腹。
若是平時,周雲月也不會這般緊張,可是、、
可是剛剛大力侄子特意跑過來說,村南那秋妹子,失蹤了十多年的大兒子居然風光回來了!聽說還要帶著秋妹子走……
果真、應了玥丫頭那句‘有後福’!
聽到大力侄子的話,周雲月原本就心思重了,這下天都黑了,她連晚飯都不想做了。
兩口子也是沒胃口,先是被玥丫頭的事,弄地心裡內疚又自責,沒想到,因為他們這股善意,倒是讓玥丫頭對他們夫妻示警!
還是關於他們夫妻唯一的獨女,濮陽柔的!
一聽到是女兒有難,這當父母的哪能安心。便只是欒宜玥善意的提醒,周雲月和濮陽江都已經焦急的不行。
“老婆子別慌了,今晚早點睡,咱們明天打早去鎮上,自己親眼看看,不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周雲月愁眉不展的點頭,濮陽江也是牢記在心裡。
這夜,老夫妻連日常打趣都提不起勁,隨便吃了點舊飯填肚、就洗洗睡了,只夫妻倆人躺在床上輾轉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