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指了指侍衛長:“明日叫你的人給我小心著點,若是傷到了水仙,可莫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大人放心吧,這種土雞瓦狗的……呵。”
侍衛長輕笑一聲,面露不屑。他們可是破虜精銳,雖說只聽命於老郭,但這不是表少爺麼,四捨五入都是一家了。而且自從過來跟著表少爺,弟兄們就沒有過過一天苦日子,過來這小一個月了,大夥兒都忘記了行軍打仗的難,只剩下花天酒地的爽了。
而且表少爺出手那是出奇的大方,光是他們三千人的大營前些日子就發了七十多萬兩銀子下去,一人入手差不多得有兩百多兩,還說是什麼獎金……
手底下的弟兄那提起表少爺都是發自內心的誇著,配合他幹這點小事,不過就是小孩子做遊戲。
十幾個刺客,拿著把砍刀就能把大營主將給殺了,那傳出去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得拉出去活埋。
這眼看就到了第二天,紅鳶並沒有意識到少了個人,其他人倒是提起了徐忠來,但大夥兒都當他是被嚇破了膽而偷偷跑了。
“兄弟們,開始準備了。今日定要那狗官人頭落地!”
很快,他們將兵器藏於板車之上,偽裝給人送貨將東西拉到了預定地點,而就在離他們放板車的地方不到三米的位置就是個賣胭脂的鋪子,那鋪子老闆就是破虜軍探子……
當時那探子側過頭還看著那停車的傻缺,刀具都露出來了一半那傢伙都沒在意。
然後這人去對面的攤子上買了個燒餅,這賣燒餅的也是破虜軍的探子……
換而言之就是這一條街上除了行人之外,已經差不多全被替換成了夏林的人,而偏偏這地界也是這幫人平時也不熟悉的高檔街區,他們也並不熟悉。
剩下的事就是等了,在等待的過程中,那推車的老哥還跟探子聊上天了。
那探子什麼水平,那都是破虜軍中精心挑選出來的特種兵,三言兩語就取得了人家的信任,那人自持是個江湖好漢,拍著胸脯說自己今天要幹一件名垂青史的大事……
那搖頭尾巴晃的模樣,要不是探子經過訓練,他非忍不住笑出聲來。
時間很快來到了傍晚,夏林的馬車緩緩的上了街,他周圍帶了四五個家丁打扮的護衛,其中就有一個徐忠。
只是徐忠這會兒用帽簷遮住自己的臉,生怕叫周遭的同夥看出來。
而這會兒在一家酒樓的二樓看著那輛馬車經過的紅鳶,心裡暗歎說那張仲春說的果然不錯,就連馬車的款式樣子都是一般無二。
見到周圍的護衛果然不多,她快速的下了樓,一路遠遠尾隨在馬車之上,而這會兒裡頭的夏林……
全甲。
就是那種得用大錘八十才能破開防禦的重甲,全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眼睛,手上還端著把噴子。
就在馬車經過街角時,突然不遠處的紅鳶吹響了進攻的哨子。
一聲哨音打破了沉寂,接著四周圍埋伏的好漢衝過去就拿起了武器殺向了夏林的馬車。
霎時間整條街上喊殺聲便起來了,周圍那些家丁一般的護衛立刻也抽出了武器開始迎敵。
趁著這場亂,紅鳶跳上了馬車,隔著簾子她看到一個影子,她顧不得那許多,揚起大刀一刀就劈砍了上去。
但本應該砍瓜切菜的手感卻沒有傳來,只有鈍器相撞時的一震,大刀脫手飛出,再接著夏林撩開簾子走了出來。
一身具裝重鎧,手上持著噴子的夏林跳下馬車,朝著最近的好漢就是一盆子,裡頭的霰彈噴出不但將那人的胸口噴出一個大窟窿,衝擊力還直接將它帶飛了出去。
接著他繼續上彈,背後中了幾刀他根本就不在意,回頭就是一噴,一顆腦袋頓時開花。
而這會兒紅鳶再次拾起大刀,但誰知道自己的腳步卻已經被徐忠給攔了下來。
徐忠露出笑容看著紅鳶:“郡主,莫要抵抗了!你贏不了大人的。”
“徐忠!”紅鳶驚呼一聲,怒目圓睜:“叛徒!”
而這會兒破虜軍已經壓過來了,眼看著襲擊不成紅鳶就要離開,她回頭看上一眼,卻發現自己的弟兄早就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剩下有個沒斷氣的還在朝她喊著:“郡主……快跑!”
她沒做細想,拔腿便跑,後頭的護衛聲勢浩大的追,但喊了半天沒跑出十米遠……
夏林這會兒將噴子掛在腰上,走上去一踢那假追護衛的屁股:“你們他孃的演技也太假了吧?”
唯一一個真追的可就是徐忠,皈依者狂熱讓他現在對紅鳶可謂是不死不休。
可剛剛追擊到小巷的轉角處,眼看就要追上體力不支的紅鳶了,突然一柄細劍從徐忠的胸口穿胸而過,他痛呼一聲便沒了動靜。
這時紅鳶愕然的側過頭,卻發現是一身書童打扮的水仙。
“你……”
“莫要多說。”水仙拽上紅鳶:“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