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下?”褚亭長臉上閃過一絲迷惑。
“這是中央的意見,首長讓我自行斟酌,是否要與你們提,不過我覺得還是提一下。如果褚軍座離開了,以目前第5軍目前的三個師,恐怕……我和陶師長壓不住。這是我的看法。新建的部隊裡,軍統摻的沙子也不少,已經發現,很多內地來的所謂青年學生,都有紋身,什麼:精忠報國,捍衛領袖之類的。總之不像是學生,我一般把這些不可靠的新兵,打發到孫立人和廖耀湘那裡,不過肯定還是混進來不少,將來都是潛在的麻煩。”
“你怕部隊會反水?或者周有福會造反?”
“是的,我已經做了廣泛的調查,不提新兵,第5軍老兵的情況也不是很好。除了201師人員較簡單外,200師和202師人員構成複雜,尤其是202師簡直是烏煙瘴氣。202師基本人員都是撤往印度時召集的散兵遊勇。其中滇軍、桂軍、黔軍、中央軍都有,道會門分子也有。你大概也知道,周有福和他的軍官平時賭錢走私,稱兄道弟,這個人雖然是工人出身,據我們調查,大革命時期還參加過上海的糾察隊,但是不是我們同路人。”
“副軍長放心,周有福我自有辦法,如今打仗,還用得著他啊,想必你也看出來了,陶明章的軍事才能還是有待磨鍊。至於……我是否留下,先容我想一下吧。”
褚亭長含糊回答道。
“可以,請你們也對這個問題,展開嚴肅的黨內討論,中央希望知道你們的意見。什麼想法都可以提,不要拘束。”
他帶上帽子,向褚亭長敬了個禮,然後離開了。會議室內,只剩下林秀軒小組的五個人。大家陷入了沉默,顯然中央的考慮是長遠且周密的,既然要佔據中南半島,就勢必在這裡建立一個脫離重慶的獨立王國,但是第5軍人員複雜,也是事實,從這一點上看,周有福或者還有其很大一部分的中高階軍官,並不能稱作志同道合的同志。第5軍裡既有進步青年,也有三清會人員,流氓幫派分子也不少,這些來自*的人,為了抵抗外辱走到一起,但是日本人遲早要失敗,然後就會面臨分裂,這是複雜的政治問題,並不是褚亭長當初考慮的那麼簡單,僅僅把陶明章提拔起來,再拿些錢打法周有福回鄉,就你就能解決的。
周有福一定會支援褚亭長在這裡建立獨立王國,但是他是否會適時放棄兵權?會放棄他的軍閥夢想?目前還很難說。
“副艇長,目前還有一個問題。”林秀軒說道,“你新招募的部隊,佔了六七個師的番號,重慶那裡不給軍餉,該怎麼維持?”
“這一點倒是不急,我在東印度深山裡,還藏著一些黃金,可以暫時維持……另外,還得和緬北的華商會會商一次,我幫他們打回老家,他們得把稅收給我。”
“你這樣可是要促成英國和重慶,聯合起來對付你啊。”
“重慶在山的那邊,英國在海的那邊,這裡是山高皇帝遠,讓他們記恨我好了。林組長,我們面前已經沒有多少敵人了,可以快速進攻到越南大叻,把南方軍總部整個端掉。”
“我看,當務之急還不是越南。而是坂垣的幾萬人,可能會構成威脅。”
“坂垣?即使孫立人吃不掉他,他也不可能威脅到我們的計劃了。”
“不,你看這裡。”他將副艇長引到地圖前,指向泰國月馬來半島連線的陸橋地帶(克拉地峽附近狹窄地區),“如果英國海軍封鎖不利,讓日本海軍鑽到孟加拉灣來,他們很可能在馬來半島到仰光之間,建立一條臨時航線,將仰光日軍撤退到德林達依海岸地帶,這樣不但坂垣的圍可以解除,他還可能北上攻打你的側翼。”
“這樣做很困難啊,我看了英軍的情報,三川軍一透過馬六甲的艦隊都是些輕巡洋艦、驅逐艦,無法與英軍在這一帶對抗。英軍在這裡已經有三艘航母了。”
“但是安達曼群島和泰國南方的航空兵基地,都在日本人手裡,而英軍除了艦載機並沒有更多的航空兵,而且,我很擔心,牧野的新式兵器,很可能會在這樣危急的時刻投入使用。”
“你不提,我都忘了,牧野目前的武器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還是一個迷,不過,不大可能停留在上次在所羅門海的水平了。按照舒平的推測,在春日丸圖紙和舉國動員的支援下,日本可能會搶先生產出晶體三極體,這樣他們就可以設計較為複雜的邏輯電路,來支援他們的*。也”
“這是最壞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