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止反問道:“便不好奇,無論你怎麼躲,你的行蹤,總會有那麼些人知道麼?”
聞言,葉涼眉頭微皺,的確,一開始,他真的覺得是湊巧,但是次數多了,他也覺得其中有些問題。
但是究竟出問題,出在了那裡,他卻怎麼想,都想不出。
“你知道?”葉涼思索著,終是吐語而問。
“嘭...”
隨著他這話語的問出,其中一名婢女,似早有準備般,直接於納戒之中,取出一個頭顱,扔到了那地間。
葉涼聽得此動靜,下意識的轉身而過,朝著那地間望去,得以眼眸微縮,心中微驚:涵姝?
瑤止看得他那,眸中一抹驚色掠過的模樣,嬌容未有半點波瀾的啟語道:“便是她,聽從白洛水的命令,以你身上所攜帶的洛水門令牌,一路跟蹤於你,並將你的下落,洩露給旁人的。”
“你的意思是,白洛水,想置我於死地,是麼。”葉涼凝看著那頭顱,眼眸微眯,道。
“是的。”
瑤止粉唇輕啟道。
顯然,她是打算,藉助寧涵姝的機會,栽贓於白洛水,以徹底毀了白洛水與葉涼的那一縷,可能還存在的微妙情感了。
“呵...”
葉涼聽此,白皙的嘴角泛起一抹冰寒的弧度:“是否,你們女子,都是如此,心寒如鐵?只要分開了,便奪命以待?”
其實,若是平日,他或許還會懷疑一下瑤止的言語,但是現在,瑤止救了他,而他又剛經歷了,白洛水對他的無情之舉。
再加上,只聽命於白洛水的寧涵姝,忽然出現在此地的所謂巧合。以及葉涼聯想到的,百載前,瑤止最後,也是這麼對他的。
如此種種,他自然而然,便下意識相信了。
“這並非是女子,而是天下人的本性。”
瑤止嬌容透散著帝韻之威,道:“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只要能夠讓自身,變得更好,犧牲別人,又有什麼關係。”
“是麼?”
葉涼抬眸凝視著瑤止,深邃的黑眸,幾縷徹骨冰寒,於深處湧動,道:“如此說來,倘若換成女帝,有朝一日,為了自己,也會將身邊人,誅殺了,是麼?”
“放肆!”那站於瑤止身邊的一名婢女,踏前一步,呵斥道:“帝主面前,豈容你胡言亂語!”
對此,瑤止卻未惱怒,她僅是輕抬羊脂膏般的玉手,以屏退那名婢女後,對著葉涼,啟唇悠悠而語:“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只要能夠讓己身變得更好,更強,那...”
她嬌容未有波瀾,悠悠而語:“至親亦可殺。”
呵...
葉涼聽得此語,心中難以遏制的冷笑而起:好,真是好一句為成大事,至親亦可殺!
他那已然骨碎的玄拳,似因此時的玄力內湧,而稍稍自愈些許,得以微微握起,心中低語:“瑤止,這還真符合你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