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血一書一別離,兩人兩心兩相絕,從此...
上至九霄蒼穹,下至黃泉碧落,她與他,終...
再無瓜葛!
...
“唉...”
那站於遠處,銀髮斑駁的溫銀沾,看得此景,不由心底悠悠一嘆:“煙雨青墨霧朦心,恩怨情仇白骨哀...”
“一切,此生難解...”
她嘆息著,悵然、心疼。
而在溫銀沾心嘆間,那或近、或遠而觀的四方眾人,不由悄聲窸窣而起:“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給白洛水,來了一封休書?難道,他真和彼河神尊,有過關係?”
“不是吧,彼河神尊應當不是這般的人吧...”
一時間,各種猜測的言語,此起彼伏。
聽此,溫銀沾似心中有些憐惜的踏步而出,來到白洛水的身旁道:“下雨了,你身子骨薄弱,快和老身回殿內避雨吧。”
身子骨薄弱?難道師父受傷了?
葉涼心頭下意識的一憂後,他舉眸看了看那,於雨中看似,玉面依舊清寒,看不出悲喜的白洛水,稍軟的心,不由再度冰冷硬起。
緊接著,他於淺笙的攙扶下,無情轉身道:“淺笙,我們走。”
聞言,白洛水心中悽疼,眸中如霧:他真的,再也不在乎我了...
她清楚,這若在以前,葉涼定當是第一時間,跑上來關心於她。而如今他不聞不問,顯然已是無心、無情。
就在白洛水心中悲涼間,那葉擎天眼看得葉涼要走,他終是平靜吐語:“本皇,可有說,放你走。”
面對他的言語,淺笙忍不住,道:“擎皇,莫要忘了,你剛才可是言過,若大哥接下你一拳,你便放過他,如今,你是要反悔不成?!”
“本皇說的,是他親手接本皇一拳,而非由旁人代接。”葉擎天平靜吐語。
“行了。”
十三行者煙紫柳,不等淺笙言語,直接有些不耐煩道:“事已至此,一切廢言已然無用。”
她說著,直接一拂袖袍,將淺笙和葉涼二人捲起,邊掠空而去,邊對著蒼天行等人,吐語道:“大哥...動手!”
轟!
伴隨著她這話語的吐出,那蒼天行等十二道玄傀,未有半點遲疑,皆是釋放出那或陰或柔、或剛或邪的玄力,朝著那下方的穀風陽、暴毅等人...
戰殺而去。
而看得他們戰殺而來,穀風陽等人也不甘示弱,皆是玄力祭出,掠空而起,對著他們硬憾而去。
看得這一幕,風無殤未敢遲疑,直接喚起萬聖城諸將,祭出玄力,以凝出一道低矮的凝實玄屏,將半空上的他們,儘量隔絕而開,以儘可能的護萬聖城內安全。
但饒是如此,那瘋狂的戰戈,還是波及到了不少地方,毀了不少建築。
“嘭嘭...轟轟...”
一時間,那恐怖的戰戈,瞬間於此地爆發而開,得以山河震、天地搖,驚蕩整個萬道聖洲。
而在如此戰戈騰燃的齊嶽殿前,白洛水卻似個無事人般,視半空上那瘋狂的戰殺於無睹,琉璃清眸靜靜地,凝視著葉涼遠去的方向,悠悠心語:“為師明白...”
“想不負此生,已然不可能,那麼...”
她眼眶泛著水霧,嬌容帶著幾分美動天下的笑顏,心語道:“餘生,便讓為師,不負你這人吧...”
她說著,似已然於心中決定了什麼般,放下心傷,對著溫銀沾柔語道:“溫老,帶我回去吧。”
聞言,溫銀沾還未開口,葉擎天便有些忍不住,踏步上前道:“洛水...”
“訂親之宴,便先如此了,一切待得三年後,結親之時,再說吧。”白洛水打斷而語:“還有,我有些累了,今後這段時日,你暫時不要來吵擾於我了。”
話落,她不等葉擎天答語,便在溫銀沾、顏澈幾名貼心之人的陪同下,離開了此地,朝著她自身的府邸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