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瑤止此道清傲之語吐出,那在場眾人,除卻嚴達、蔡綺等人是倒吸了口涼氣,有些色變外,其餘的多是沒什麼感覺。
畢竟,在他們的眼中,葉涼不過是個無關緊要,和他們沒有多大關係的外人,是黑鱗城的一個小兵、小將而已。
他的生死,他們不在乎。
而在他們神色各異間,那祁天崢則是直接踏前一步,想要直接出語拒絕。
不過,他還沒那麼做,葉涼便是攔阻住了他。
而後,葉涼舉眸看向瑤止,道:“真沒想到,在下一無名小卒,竟然也能讓女帝關注。倒是讓在下,受寵若驚。”
“你錯了,關注你的,不是本尊,而是擎皇。”瑤止平靜道。
她這話,說的是實話。
她今天,為什麼會來,完全是因為黑骨族和葉擎天的施壓,而他們為什麼會給她施壓,是因為,烏鷲猜到了,瑤止可能是‘奸細’的事。
所以,他們故意以此壓迫、試探瑤止。
當然,瑤止自己也知道,也看的出來,她之所以沒有反抗,選擇妥協前來,是因為她現在的佈局,正到關鍵時刻,一切還不到直接和烏鷲、葉擎天撕破臉的時候。
她必須繼續偽裝,至少,也得保持表面的和諧。
只有這樣,瑤止才能徹底安排好大局,剔除乾淨麾下的那些暗釘,從而在大戰真正爆發的時候,一舉佔據主動!
如此,才能不枉費當年的犧牲,那麼多年的佈局!
“無論是女帝也好,擎皇也罷...”
公孫太叔趁著葉涼還沒回答,主動解圍不能的說道:“老夫倒還真是想不明白,一名黑鱗城的下將,有何德何能,需要勞兩位如此上心,甚至不惜不遠千里,來吾族捉拿?”
面對他的問語,瑤止還沒開口,一道似透著幾分蒼邃之韻的話語,陡然悠悠響起:“旁人不明白,難道,公孫長老,還不明白麼?”
眾人循聲望去,便是看到一名,身著銀色長袍,面板略顯老皺,體軀雖是有些精瘦,但眼眸卻藏著內斂精光的老者,直接帶著數十人,於不遠處踏步而來。
他那一步一踏間,恐怖的霸戾之韻,由身而散,看得眾人心悸。
“這是...溪水府府主、雲邙山?!”
那在場的人,似有人迅速便將來人給認了出來。
與此同時,申屠重表面透著驚訝的上前,笑而相迎道:“真沒想到,今日,雲邙兄竟然會出現於此,真是讓老夫與吾族眾人高興。”
此時的雲邙山,似心情極差,所以,他沒有和申屠重表演,直接眼眸陰沉的盯著葉涼,道:“申屠兄,老夫也不和你廢話了,我今天來此,暫時不為其他,只為此子!”
聽到此語,那四周眾人不由暗暗咧嘴,這小子,究竟是誰?怎麼那麼能惹事,前腳剛有了擎皇和女帝,後腳便又有云邙山了?
這若繼續下去,是不是還得有人?
而在眾人心起波瀾間,申屠重不由假意賠著笑道:“雲邙兄,不知此子,究竟何得罪了你,讓你不遠千里,特地趕來此地?”
面對他的問語,雲邙山那似透著雷芒的眼眸,凝視向葉涼,一字一頓道:“他殺了吾兒雲靳,你說,老夫該不該殺了他?”
嘶...
眾人聽此,不由齊齊倒吸了口涼氣,那看向葉涼的目光,如看怪物:這小子,竟然殺了雲邙山的兒子?!
要知道,雲邙山一生,生女不少,但生兒可是極為稀有。這雲靳,便是屬於他老來得子,所以,素日裡,雲邙山對雲靳頗為寵愛。
甚至,連得購買妖骨,以暗中聯合赤通一族、擎皇宮等事,都交給了雲靳,以讓雲靳立功、立威,從而為未來,繼承他府主之位,做鋪墊。
可是現在,葉涼竟然把雲靳給殺了。
這後果,想想都頭皮發麻。
而在眾人心驚間,公孫太叔則是神色平靜,道:“無憑無據,我希望雲邙兄,不要亂說才是。”
“哼,公孫太叔,你這麼說,可是想要包庇此子?”雲邙山冷哼道。
“老夫,只是依實而言。”公孫太叔道。
“哼,我不管你是怎麼說,總之今天,此子的命,我要定了。”雲邙山冷聲道。
“此人現在是吾族貴客,你如果要在吾族動手,那恐怕老夫只能不客氣了。”公孫太叔語調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