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項戈聽著葉涼的問語,稍稍猶豫了片許,道:“倘若,以慕容靖越的話來說,的確如此。”
“這樣麼,我明白了。”葉涼破天荒的沒有發怒。
“五殿下...”
項戈看得他那冷靜的有些恐怖的模樣,有些擔憂的勸語道:“這終究是黑骨族之人的言語,其可信度,不能保證...”
“不錯!”
陡然的悠悠之語響起,那炎闕於林木另一處,緩緩踏步而來,直至走至二人身前,才是頓住身形道:“項戈說的對...”
“此事事關重大,我等應該親自去查個明白,然後再下定論,而不應該隨意聽信黑骨族之人所言,便定了女帝的罪。”
顯然,在他的心中,還是偏向於相信瑤止的。
“嗯,我知道了。”
葉涼神色平靜的點了點頭,道:“此事暫且不提了,你們先回府,我有點事,稍後就來。”
項戈和炎闕聞言互相對視了一眼,便是默契的拱了拱手,轉身離去。他們知道,這個時候,的確應該讓葉涼好好靜靜。
然而,他們才剛走出竹林不院,一道似足可震顫蒼穹的通天嘶吼之聲,便是裹挾著那恐怖的玄光,於竹林深處,響蕩而起:“為什麼!!!”
唉...
項戈、炎闕二人,聽得這道震天的玄音,皆是無奈的悠悠一嘆。
畢竟,他們也知道,被自己曾經最親近的人算計,導致身敗名裂,一切盡無的這種感覺,當真不好受。
...
片許之後,莊園內。
此時的項戈,正於大堂內,不住地來回踱步,那面頰上,有幾分擔憂和自責。
“項兒,你坐下吧。”葉無淵坐於一旁,道。
“師父。”
項戈停下腳步,看向葉無淵道:“此事,徒兒是不是做錯了?”
葉無淵搖了搖頭道:“你無錯,該彙報的訊息,的確應該彙報給五殿下,而不應該有所隱瞞。”
“可是,我這一說,五殿下很可能因此而再度陷入低潮之中,難以走出。”項戈皺眉擔憂道。
“放心吧,涼兒,沒你想的那麼脆弱。”葉無淵平靜道。
面對他的這話,項戈還未開口,那同樣站於堂上的傅全邦,便是皺眉道:“這若是別的事,恐怕的確好說,可是,此事事關女帝,我恐怕...”
他說到這沒有繼續說下去了,但是,那表達的意思,在場眾人,卻全部都明白。
“的確。”
阮芯如那麥黃的手,隨意的放於腰間彎刀刀柄上,道:“畢竟當年,女帝和五殿下的關係,可謂是極好...”
“而如今,卻忽然說,女帝是害死殿下的元兇。如此前後差距,殿下恐怕,很難承受的了!”
由於,三天前,葉無淵帶眾人來到此地後,便針對後續之事,做了處理,所以現在,阮芯如、傅全邦等人,已然成為了自己人...
值得信任,允許出語。
“放心吧,殿下沒事。”炎闕平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