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瞿靈怡傷心之時,那葉涼、瞿呈等人,則已然走至那宴會之地,將一切商定的事情,公佈而出。
“什麼?!瞿家竟然真的要取消這次婚約?這也太瘋狂了吧。”
“唉,雖然有些意想不到,但此法的確是既遵循祖訓,又不是太過得罪擎皇宮的最好方法了。”
“這瞿家也是不知道做了什麼孽,竟然半路碰到了這麼一個煞星,把好好一樁婚事給毀了。”
...
那一道道窸窣之語,直接在瞿呈公佈決定後,響蕩而起,那言語裡有同情、有無奈,也有所謂的理解。
“瞿呈叔父,你難道當真要因此子的胡鬧,而毀了兩家之親,毀了怡兒的幸福?”
元燼神色鐵青,那袖袍之中的玄手,緊握成拳,似差一點便打算暴怒動手。
“哼。”
一旁那,站著的土塬,聽得此語,直接冷哼道:“若是因為此子,那便讓老夫殺了他,以了結此事便可。”
聞言,饒九直接朗笑道:“哈哈,土塬,之前你想殺他,或許還殺得了,但是現在,你再想殺他,沒戲。”
土塬眼眸一閃道:“你是打算護他了?”
“不不不...”
饒九那肥頭搖得似撥浪鼓般,道:“不用我護他,他身邊有護的人了,她的實力不比我弱。”
實力不弱於饒九?
土塬眉頭一皺,眼眸下意識的朝著那,站於葉涼身旁的煙紫柳看去,心中泛過一縷忌憚後,表面波瀾不驚道:“哼,是麼?那我倒還真想試試。”
話落,他便做出了一副打算攻擊的模樣。
“土塬長老且慢。”
瞿呈看得此景,急急攔阻:“此次之事,不僅僅是因為這位小兄弟,還是因為,我等必須得遵循的瞿家祖訓...”
“所以,縱使今天,你們誅殺了此子,也於事無補,還不如罷手言和,更能彰顯擎皇宮的仁德。”
他這話說的巧妙,既有著遵循祖訓的孝義,又提醒了他們,行事得注意葉擎天仁皇的名聲。
果然,土塬當真因此而有所忌諱般,皺了皺眉頭,並收了手。
而後,他假模假式道:“既然瞿呈家主如此言,那我擎皇宮便給你薄面,不與此子過多計較,但是婚約之事...”
他這話剛說至一半,瞿呈便是無奈搖頭,道:“此事,事關我瞿家祖訓,縱使是我都不能違背,所以,婚約之事,我也無能為力了。”
土塬聽到這,直接眉頭皺成了川字,無能為力?什麼叫無能為力?你是堂堂瞿家家主,這究竟該如何,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
他忍不住道:“瞿呈家主,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難道,你當真要因一個死規矩,而毀了此次兩家婚約麼?”
“土長老所言,瞿呈明白,倘若這是尋常的規矩,瞿呈改便改了,可是,此乃先祖定下的規矩,瞿呈當真不敢擅自輕改。”
瞿呈故作一副為難之態道:“更何況,葉兄已然於此事情上,有所退步,並未一意孤行,要求我瞿家履行承諾,將怡兒嫁於他,我又豈能得寸進尺呢。”
眾人聞言似理解此舉般,紛紛點首。
看得這一幕,土塬不由拳頭一握,氣悶的要發怒,但他還未這麼做,那元燼便是攔阻了他。
而後,元燼看向那瞿呈,道:“瞿呈叔父,不知可否先帶我,去見見榕奶奶和靈怡,再商定此事。”
他知道,瞿靈怡很愛‘自己’,而瞿雲女帝則素來很寵‘自己’,所以,若是能夠見到她們二人,並好好說,那或許,一切都能夠有轉機。
“不用帶了,父親的意思,便是祖母與我的意思。”
陡然的悠悠之語響起,那眼眶微紅的瞿靈怡,直接於不遠處踏步而來,她踏至此地眾人之前,看向元燼道:“你若真心,那便五載後再來吧。”
有了她這話語,元燼終是神色陰沉而下,有些不知該如何言語了。
對此,瞿靈怡卻未多加在乎,她直接轉而於眾人,道:“諸位叔伯前輩,此次之事,讓你等見笑了...”
“為表瞿家歉意,接下去,我們會將諸位的厚禮,盡皆歸還,並且會繼續大宴三天,以感謝諸位叔伯前輩,不遠萬里,來我瞿家慶賀。”
她說著,直接於眾人的客套下,伸出手,示意眾人前往宴會之地,繼續參加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