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許後,嶺北之地。
在這沃野千里的嶺北地域裡,正坐落著一座佔地極為寬廣,似掌管這一方肥沃之地的古老府邸。
此時,這府邸內,似正舉辦著什麼喜慶之事,到處張燈結綵、紅綢喜紙不說,還有著不少酒宴桌席,分擺於那院內、堂中。
以令那無數前來祝賀之人,分別落座,等待酒宴開始。
而在那等待間,眾人的目光,大多落於那,中央之地的一名,身著棕色華貴長袍,黑鬚輕留,器宇不凡,且目透精光的中年男子。
聽著他那凱凱而談。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今天新娘夏寧玉的父親,夏家的家主,夏宗承。
“不是我說,這家底厚實,是真的好。你看這夏寧玉,都明明是朵殘/花了,依舊還能嫁的這麼好。”
其中一桌酒席處,一名面板麥黃,看似有些如地道農家之人的男子,邊朝著那夏宗承所站之地的旁邊望去,邊道。
在那裡,正站著一名,有著剪水雙瞳,點綴於鵝軟石般的粉嫩臉蛋之上,青絲潑墨如畫,嬌軀曼妙如柳,整個人於那一襲火紅色鳳袍襯托下,顯得極為碧玉柔美的女子。
此人,正是夏宗承的女兒,夏寧玉。
“話也不是這麼說吧,畢竟這夏寧玉的模樣,是真的沒得挑。”旁邊,一名面容頗佳的男子,道。
“嘿嘿,廖陽,你該不會是看上這夏寧玉了吧,這麼替他說話。”另一名體型略顯肥胖的男子,淫/笑道。
“朱昱同,你可別胡說,我對夏寧玉可沒興趣。”廖陽道。
“你也最好是沒興趣,不然,我怕就你這小身板,沒兩天就會被夏寧玉‘折騰’死了。”朱昱同邪笑道。
“嗯,這倒是實話。”
那最先說話,看似質樸的男子,老神在在道:“畢竟,我可聽說,這夏寧玉把那個叫於詮的開陽神皇,都‘折騰’成廢人了。”
“所以,就廖陽這下位神皇,還真不夠她‘折騰’的。”
“哈哈,老範說的好。”朱昱同見男子附和於他,不由朗笑道。
“行了,你們兩個。”
廖陽沒好氣的說道:“與其說我,還不如現實點,說說那娶夏寧玉的方家小子,方庭生吧。”
“那小子有什麼好說的。”朱昱同看向那,站在夏寧玉身旁,看似俊朗,但稍稍差了點韻味的方庭生,道:“看他那病懨懨的樣子,就知道...”
“他成親後,肯定活不了幾天,就得被夏寧玉‘折騰’死。”
“如果是這樣,那他方家可就虧大發咯,不但把兒子賠進去了,還把整個家底都賠進去咯。”老範意味深長道。
他清楚,方家就這麼一個獨苗,如果其死了,那麼方家肯定會被所謂的媳婦兒夏寧玉把控,到時慢慢的整個方家,也就成了夏家的囊中之物了。
朱昱同自然也知道此事,不由道:“這是必然的事,你以為夏家,給了方家那麼多嫁妝,是真的因為,夏寧玉的名聲不好,所以彌補?”
“那根本就是夏家,打算吞掉方家,做的鋪墊,也就方家人傻乎乎,還以為,這是夏家人表達的誠心,是真的要把整個夏家,和女兒都交到他們手上了。”
要知道,他們和夏家人,走得可是頗近,所以對夏家的人,是個什麼德行,可是非常瞭解。
可以說,夏家的人,只能用兩個字形容‘奸和毒’,凡是被夏家人,給盯上的,那一定沒好結果。
於詮就是個典型。
“行了行了,就你們話多,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日子,亂說話。”廖陽似責怪般的隨意一語後。
他看向一旁那,一直未說話,且時不時朝府門處望去,看似氣質不俗的中年男子,道:“老楊,我們哥幾個就是嘴上說說,你不會生氣了吧?”
“沒,我只是在想,穹兒去了那麼久,怎麼還沒回來。”老楊看向那即將開始敬酒的夏寧玉處,道:“這都要開始敬酒了。”
顯然,此人就是楊穹的父親,楊慶之。也是和廖陽、朱昱同幾人,關係最鐵的朋友。
這便是為何,廖陽等人明知道楊慶之是夏家的長老,還敢真正他面前,胡言亂語的原因了。
“放心吧,穹兒去找那傢伙的麻煩,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不會有什麼事的,過一會兒肯定就回來了。”廖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