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草叢中,賀弼聽得柳木、沫鹿的喝問之語,心神陡變後。
他再顧不得其它,直接便是掠空而起,朝著那靈風小鎮,急逃而去。
“哼,區區虛聖,也想在我面前逃離?”
柳木眼看得賀弼,掠空而起,逃竄而去,不屑輕哼一語後。
她直接閃身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掠至賀弼的身前,並對其轟掌而出:“滾下去!”
嘭...
下一剎,賀弼都還未來得及反應,便是被其一掌,硬憾而中,得以口吐鮮血的落墜而下,狠狠地墜於那地間。
震起些許塵埃、落葉。
“唰...嘭...”
如此一掌敗下賀弼,柳木似是不依不饒般,直接於空掠下,掠至賀弼的身前,並一腳踩在了賀弼的胸膛之上,踩得他口中再度吐血的厲聲質問:“說...”
“你是誰?!”
面對她的問語,賀弼還未開口,那走至柳木身旁的沫鹿,卻是率先開了口。
她眼眸微閃,略顯訝然道:“賀弼?”
柳木似是知曉此人,不由眸起波瀾,道:“你說,他是賀弼?那葉涼的僕人?”
“嗯。”
沫鹿輕點螓首,看向賀弼道:“賀弼,大半夜,你為何會在此地?”
“我呸。”
賀弼一口血痰吐出,面露厭惡、憎恨的看向沫鹿,道:“憑你這無恥小賊,沒資格問我此語。”
顯然如今被擒,他也是不管不顧,直言而語了。
“看來...”
沫鹿眼眸微閃道:“我和柳木,剛才的對話,你全部都聽到了。”
“聽到又如何。”賀弼道:“我告訴你,不止是我,連主人他也知道了。”
他故意道:“我此次前來,就是主人的命令。”
葉涼的命令?
沫鹿心思微微一動後,她看向那,模樣雖憤怒,但眸中卻有著幾縷波瀾的賀弼,嘴角掀起一抹戲謔的弧度。
她道:“賀弼,你騙的了別人,可騙不了我。我很清楚葉涼的性子,他是絕對不會,讓你這等無自保能力的僕人,私自行危險之事的。”
聞言,賀弼沉默未語,未有辯駁。
這倒並非他不辯駁,實在是他無法辯駁,因為沫鹿說的是實話,葉涼的性子,就是這般,對身邊之人,頗為著想。
哪怕是他這等僕人,葉涼在安排事前,都會為其考慮考慮,而不會不顧對方安全的,隨意行之。
而沫鹿就是抓住此點,所以才一口斷定,賀弼此行與葉涼無關。
她看向那,不言不語的賀弼,加深了心中猜想,道:“我若所料不差,你應當是湊巧看到了我,然後便自作主張,偷偷前來此地吧。”
面對她的言語,賀弼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反語道:“沫鹿,主人待你不薄,你如此待他,還有良知麼?”
“是,他是待我不薄,不薄到...”沫鹿面色變得猙獰:“連吾兒,都是被他親手所殺!”
賀弼聽得她此怒語,面色微微一變後,道:“主人性子雖變得比以前嗜殺,但他絕非不講理之人,你之兒,定是做了何不可原諒之事,主人才會...”
“你閉嘴!”
沫鹿冷語打斷:“我告訴你,對我來說,吾兒做什麼,都是對的,縱使他要殺葉涼,也是應該...是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