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
就在那絕秩的手,在眾人的緊張目光下,即將伸至那沫鹿的身前時,那被許靈花等人所抬著的其中一名‘死者’,體軀之上輕覆的白布,陡然撕裂而開。
四散而去。
緊接著,一名揹負著輕劍的男子,在眾人驚訝聚焦的目光下,於那擔架之上,緩緩坐起,悠悠吐語:“堂堂神皇,對一名孩童出手...”
“當真是折辱了神皇威名。”
這是...
那四周圍觀的一部分人,看著那擔架之上,臉面白皙削瘦,稜骨分明,鋒芒內斂而不失睥睨之韻的男子,不由面色陡變,失聲道:“是葉涼!!!”
什麼!?葉涼!
戚血骨、李承虞等人聽得此驚語,面色陡變,神色之中殺意瞬湧而出。
他們清楚,這些圍觀的人裡,有不少是之前古府內出來的,所以,這些人絕對不會認錯,眼前之人,絕對是葉涼。
與此同時,絕秩陰白的嘴角挑起一抹詭異的弧度後,他緩緩收回手,轉身朝著那擔架之上的葉涼看去,皮笑肉不笑道:“葉涼...”
“你還當真是聰明,竟然能夠想出此等方法,來躲避我等的截殺。”
他語調沙啞:“當真是,讓在下佩服啊。”
面對絕秩的陰詭之語,葉涼緩緩於那擔架之上走下,並踏前幾步,踏至那神色緊張、難看的許靈花身前,似護擋於她般,看向絕秩,道:“計謀再好...”
“若是遇上陰險毒辣、不要臉的小人,都將無用,不是麼。”
他清楚,當絕秩從沫鹿的嘴中套出話時,這計劃便已然毀了。
畢竟,絕秩已將沫鹿、段欽雷以及許靈花、蒙武等人盡皆掌控於手中,那無論自己是躲在古府內,還是躲在何處,都無濟於事了。
他終究還是得被絕秩用這些人,給逼出來。
“看來,你不蠢。那麼你應該知道計謀無用後的代價,會是如何了吧?”絕秩笑著,猙獰的殺意於面盪漾。
“知道,你死。”葉涼神色平靜。
嘶...
這葉涼,太狂妄了吧。
那周遭圍觀之人,不由齊齊的倒吸了口涼氣,那看向葉涼的目光,似在審視一個瘋子。
畢竟,這絕秩可是堂堂下位神皇,其後還有著李承虞、戚血骨等三位神皇做支援,以葉涼這陣容,怎麼可能是他們對手。
更別提妄想誅殺絕秩了。
所以,他們又怎能不認為,葉涼是瘋人在說瘋語。
“呵呵...哈哈哈...”
聞言,絕秩果然似如聽得一個天大的笑話般,忍不住的笑顫而起,笑得那體軀震顫,笑得那聲音由小緩緩變大,變深變寒。
寒的徹骨,喊的蝕心後。
他猛地止住笑語,回穩頭顱,以那凌冽陰毒的目光,直射那不遠處的葉涼,道:“那便讓我看看,是你先死,還是我先死!”
唰...
此語一落,他那身形直接射掠而出,對著那葉涼轟蕩的一拳轟去。
那一拳似如夜空中,墜掠而出的星月,所過之處,光芒盡晦,空間盡裂。
然而,面對如此兇厲的一拳,葉涼卻視若無物般,靜靜地站立於原地,不退不避,不動不戰,好似就靜等著那絕秩,轟拳而至,奪命而去。
看得那本就緊張的許靈花、段欽雷等人,都是手心緊揪,心頭捏了無數的汗。
“哼,在本月尊面前,裝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