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眼下再見,方槐才會說出此語。
“國有國法,軍有軍規。”
奇玄倔強道:“若將士犯錯,而不罰之,那是對軍規的侮辱,對將士的侮辱,更是對主上的不敬,所以...”
他手中玄鞭再遞,垂首決絕道:“懇請將軍,責罰於屬下。”
“你這...”方槐看得他那牛勁,正欲再言,便是被嚴古等人攔阻,並悄悄搖首,以示意此事讓葉涼和奇玄二人決定。
畢竟,有些事,他們這些人,的確還是不參與的好。
“奇玄將軍...”
葉涼平靜的看著眼前這跪身俯首,倔強、決絕的奇玄道:“我說過了,當日,你等出手,鎮殺神凌冢等人,便已然是功。”
“如此功過相抵,無需再罰。”
的確,那天,葉涼看似一箭輕鬆的射殺了靳寒,實則那一箭幾乎耗盡了他體內,全部的玄力。
所以,那個時候奇玄、龍酆等人若不出手,那秋水盈等人非但可能會逃離,甚至反傷於他們,都是有可能的。
如此算來,奇玄倒的確是有功的。
“此功非我奇玄一人所有,奇玄不敢獨自居功。”
奇玄倔強道:“更何況,功過不能隨意相抵,尤其是此次之事,屬下覺得,更不應該抵過,所以...”
他再度請求道:“懇請將軍責罰。”
“你當真非要如此?”
“是的。”
“不悔?”
“為將者,便應當賞罰分明,在下身為將領,更應當成為表率,怎會悔之。”
“好,那我成全你。”
葉涼肅然一語後,伸過手拿過了那玄鞭。
奇玄感受到玄鞭被拿,他直接挺起那赤/裸著的胸膛,直起體軀,面色肅然堅毅的打算承受那,接下去的刑罰。
看得這一幕,葉涼於眾人的凝神關注下,以玄手似擦拭般的,磨過了整條玄鞭後,他抬手,便是狠狠地一玄鞭,抽在了奇玄的胸膛之上。
啪...
玄鞭落、血痕起。
當得葉涼那玄鞭落下時,那奇玄似有著些許戰傷舊疤的胸膛,直接便是印上了一條觸目驚心的血色鞭痕。
那血沫,瞬間於鞭痕處,映現而出,刺目了眾人。
然而,饒是如此,那奇玄卻依舊未吭聲半點,而是咬牙忍著那疼意,道:“將軍,再來。”
嗯...
葉涼看得他那雖疼,卻死死撐持的堅韌模樣,不由眸生讚賞:雖脾性有時令人不喜,但卻的的的確確是一名,忠心且鐵骨錚錚的漢子。
想及此,他似是尊重奇玄般,手中長鞭,再起,以令得一道血痕,再度增添於奇玄胸膛之上。
啪啪...
如此接連打了五鞭後,那一直硬扛著葉涼玄鞭的奇玄,終是感覺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