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古天火,焚盡蒼穹,卻焚不去父子情深。
天荒古雷,割裂天地,卻割不去血脈相連。
...
那一刻,葉南天踏著那沉穩的步履,帶著那足以令得天地蒼生,皆可畏懼的深邃、霸道,於雷、火之中,行出。
得以萬火避、天雷散,萬物皆慄!
那一瞬,葉南天收斂著那無雙神威,踏至葉涼的身前,緩緩站定後,他那蒼邃冰冷的面頰之上,浮現一縷慈父的欣慰笑顏:“吾兒...”
“你長大了...”
只這輕輕一語,卻是聽得葉涼,淚如雨下:“父親...”
一路披荊斬棘,血痕滿身,他未哭!
一路看盡冷暖,心涼半生,他未哭!
只是現在,就僅僅見得葉南天一眼,他哭了,哭的像個淚人,哭的像當年那未長大,還於葉南天的羽翼下,受到護持的稚嫩孩童...
久久難平。
葉南天望著葉涼那哭的那般肆虐的模樣,蒼邃的臉面上,未起責怪,有的僅是慈父的和煦笑顏:“吾兒這一哭啼,倒是讓為父覺得,百載浮生僅是煙雲...”
“一切還在昨昔了。”
當年葉涼年幼,性情尚未堅韌,又受得他與帝后的溺愛,倒是頗會哭啼。
“父親...”
被葉南天這淡笑之語,說的眼眶紅潤的更深,葉涼素來堅毅的面頰,浮現一縷疲累、一縷思念:“涼兒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面對葉涼的思念之語,葉南天輕點首,道:“涼兒,你還記得,為父於你訓誡麼。”
“嗯,涼兒記得。”
葉涼重重點了點首:“凡我葉族男兒,寧流血,亦絕不彈淚。此生,唯願以此殘軀,保我疆土,護我族人,耀我葉氏天威!”
話落,他似是瞭然般,以玄力蒸散面頰的淚水,強撐出那男兒一面。
“看來,吾兒當真長大了。”
葉南天看得他那恍然而行的模樣,欣慰的點了點頭。
“父親,你是真的身隕了麼?當年,又究竟發生了什麼?你若未隕,又究竟在哪?”
當年,葉擎天負傷歸來,帶回了葉南天身隕,玄身毀的訊息,葉涼與眾人般信任這最‘仁善’、親近的皇叔,便不疑有他的認為,葉南天已隕。
但是如今,隨著葉涼的成長,他一點點的發現葉擎天的真面目,自當是愈加懷疑,葉南天身死的訊息,究竟是否為真。
畢竟,時至今日,眾人都未看得葉南天屍身,只是聽葉擎天一面之詞罷了。
“當年之事,為父的確應當盡皆告知於你。但可惜,為父此來,時辰不多,而此事又太過繁雜,且涉及之廣,更有一個大的辛密摻雜其中,所以...”
葉南天道:“為父,暫時不能與你細說此事,為父只能告訴你,你若執意行下去,將要面對的,或許會遠遠超出的你預知、你的所想。你...”
“可有考慮好?”
“無論前路多難,涼兒,必行之!”葉涼眸透銳光。
“好,不愧是我葉南天的兒子。”
葉南天周身點點豪邁帝威,由身而散,欣慰點頭:“為父此來,主告知你三件事,第一,為父有三道帝令,分放於婆謁龍族,妙蓮龍皇處...”
“隱靈沼澤,赤通靈族處...”
“極寒之地,靈夕雪域處...”
他道:“只要你尋得此三道帝令,便可號令十萬天罰軍,助你殺伐於天下,金戈於萬洲,重震我族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