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
當得眾人聽得瑾畫這悠悠之語,於大殿之內響蕩而起時,皆是忍不住嚥了口唾沫,心起波瀾:“她是,當真夠護他啊。”
此時此刻,他們聯想之前瑾畫所言那語‘葉涼的命是她的’,甚至開始懷疑,葉涼與瑾畫,早已私定終身,成為玄途伴侶。
所以,才會讓瑾畫當著葉擎天的面,說出此等言語。
“呵...”
就在眾人恍然間,那瞿茵茵不由看向葉涼,冷笑譏諷道:“葉涼,你還當真有本事,身邊帶著個小情人(言鳶),護著你不說...”
“現在竟然,連瑤天宮的神宮宮主,你都能勾(搭)...哦不,都能得其芳心。”
她陰陽怪氣道:“你還真不愧是下九流的鼻祖,這手段,還真不...”
‘啪...’
她那話語還未說完,一道隔空而來的巴掌,便是狠狠地打在了她的嬌容之上,打的她玉面彤紅,整個螓首都是微微側過。
這...
眾人看得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又看了看那周身玄力透散而出,玉面點點寒霜浮現的罪魁禍首瑾畫,不由神色驚駭:她...她竟然當著擎皇,還有瞿家人的面...
把瞿茵茵給打了?
此刻,連得葉涼、白洛水等人,眼眸都是泛起了一縷波瀾,似未料到瑾畫竟然會如此行徑。
“混賬!”
瞿茵茵感受著臉面火辣辣的疼意,羞怒之意瞬間騰湧而起後,她猛地回首、起身,對著那瑾畫罵道:“你個賤...”
人...
她後面那‘人’字,還未吐出口,她整個人便如冰凍般,凍在那裡,不敢說了。
因為,瞿茵茵看到,在她那雪白的額前,不知何時,正懸浮著一根銀針,那銀針玄妙,透散著點點凌冽的寒意,刺痛著她的肌膚...
給她帶來一股,發自內心的致命之感,令得她一動不敢動。
看到這一幕,瞿靈怡面色陡變,對著瑾畫拱手求情道:“瑾畫姑娘,茵茵自幼頑劣,有不懂事之處,在下替其道歉,還望姑娘可看在祖母的面子上,饒她一命吧。”
面對她的求語,瑾畫看向瞿茵茵,語調清寒:“今天,我看在你姐和你祖母的份上,饒你不死,但若還有下次,讓我聽得,你於他出言不遜,那...”
“我必殺你!”
當得她這最後四字落下時,在場眾人,皆是感受到了一股錐心、刺骨的寒意,籠罩於大殿之內,令得他們心中一顫。
與此同時,瞿茵茵看著她那本藥靈清幽,卻不知何時,透散出一股天威神韻的倩影,不由心生畏懼,僅是有些難以言語。
“好了。”
陡然的緩和之語響蕩而起,葉擎天輕撫袖袍,以玄力化退那銀針後,對著瑾畫,道:“瑾畫宮主,能覓得良人,是一件喜事...”
“便不要因,茵侄女的一句胡言,而心生氣怒了。”
“不錯不錯。”那額頭有疤的男子,聰明的扯開話題,道:“今天得聽擎皇與彼河神尊之喜,又能得瑾畫宮主得遇良人之喜,簡直是雙喜臨門。”
“我看,不如瑾畫宮主,亦趁此時機,與葉涼定下結親之日,得以喜上加喜吧。”
“哈哈,還定什麼日子,我看,就索性定到和擎皇訂親宴那一天吧。”一名虎背熊腰,模樣粗獷的男子,朗笑道。
就在眾人都將點首附和時,瑾畫陡然輕啟粉唇,語調清幽而透著點點冰寒霸道:“我與他的事,與你等何甘?”
那話語之中,亦是很明顯的在說:我和他的事,你等有什麼資格決定半點。
聞言,那沒有料到,她的脾性竟然如此霸道的眾人,臉上笑容,皆是瞬間凝固而住,一個個皆是喉嚨似哽咽般,再難言半點。
一時間,氣氛再度壓抑而下。
看得這一幕,葉擎天冠玉般的面頰,透出一抹溫雅淡笑,似圓場道:“好了,結親之事,是伴侶雙方之事,你等便莫要摻和了。”
“是是,擎皇所言甚是,此感情之事,還是雙方決定好。”